”
周秘书闻言,不由重重叹了口气,“您现在是在养伤期间,本不应该告诉您的,但是您既然问了,我也就照实说了,马县长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辈子可能离不开床了,司机和王秘书遇难了,电厂的伤亡倒是还好,大都数和您一样只受了轻伤。”
林易的两只手紧紧攥着洁白的被单,牙齿咬得紧紧的,他脑海里浮现马县长那浮夸而激情蓬勃的未来畅想,浮现困在山石底下时,小王那轻轻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还有那个司机,虽然林易对他没有太多的印象,好像是一个皮肤黝黑的淳朴中年男子,但是庄城说过,他在找林易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汽车的汽笛声,也是因此才顺利看到了林易留在山壁上的记号。
也就是说,这位司机,也算是间接救了林易一回了。
这两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林易面色白得可怕,庄城发现了林易的异状,立刻抓住了林易的手,他将林易的手指一点点掰开,用自己的手掌贴住林易的手掌。
“阿易,不是你的错。”
林易倒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把什么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但是,两条人命啊,还有马县长,他看得出这是一个有想法肯干事的人,只是今天过后,他的未来畅想注定只能是畅想了,这对于有些人来说,活着可能比死了还难受。
张有道一直看着庄城和林易的互动,心里暗暗心惊,作为庄老的警卫员,他是经历过那次庄恪事件的,如果不是庄父拦着,庄老爷子真的会给自己小儿子一颗qāng子,他今天仿佛在庄城身上,又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灾区时不顾余波危险奋不顾身闯进去,张有道没有忘记他找到庄城时那孩子的模样,身上很狼狈,但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笑容,张有道说不出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但是这真的只是朋友、兄弟?
看着周秘书对林易客客气气的模样,他又觉得自己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林研究员可不是当年那个穷学生,人家在国际上的地位与成就是华国上层都要重视的,特别是经过总统发布会一事,华国那些个领导层哪个不高看他一眼。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着庄城胡闹,而且,庄城又不是庄恪,那个混世魔王是被老爷子从小宠坏的,但是庄城从小可都是十分乖巧的,庄家人对他也格外严格,他怎么也不可能走他二叔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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