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的变化应该与人间的变化相吻合,只要能精准的掌握天象,能预测到人间将要到来的大变化。
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间日食三十六、彗星三见,与此同时天子衰微、诸候力政、五伯代兴及到战国及秦乃至于汉,每一次权力的更迭都有恐怖的星象出现。
因此,耶耶以为,天运不是一成不变的,应该是三十年一小变,一百年一变,五百年一大变。
虽说如此,耶耶却不能说服我自己,毕竟我们的阳寿太短,无法见微知著,无法确认每一件事件的真伪。这需要我们司马家族世代传承,一代代的看下去,最终给出一个答案。”
司马迁抓抓头发道:“道阻且长啊,耶耶您刚刚跟皇帝提出“推古天变”,被人家打入牢狱,您也希望孩儿跟您一样,也被打入牢狱吃苦?”
司马谈怒道:“聪明一点啊,耶耶这次已经试探出来了,皇帝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
他虽然接受了董仲舒的那一套治理国家的想法,却对“天人感应”非常的反感。
”推古天变“与“天人感应”只沾一点点的边,皇帝都受不了,董仲舒总想着依靠天地之威来限制皇权岂不是缘木求鱼?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求学,走路,观天下,体察世间百态之后再动手著书,能得心应手。
你要记住,无论到了什么境遇,一定要将“推古天变”这个想法修补完整,耶耶觉得,这可能是我司马氏一族名扬后世的唯一手段了。”
父子俩又说有笑,这一路走的并不寂寞,尤其是谈到家学,他们更是忘记了现实的险恶。
云琅竖起耳朵想要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槛车行走的声响太大,他不论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夕阳西下的时候,高大的长安城已经出现在地平线,那座黝黑的城池,如同一头趴伏在地的猛虎威风不可一世。
进城的人不多,出城的人却非常的多,云琅觉得自己坐在槛车里面像是一只任人观赏的猴子。
于是,他盘腿坐在槛车里,努力的挺直了胸膛,即便是当猴子,他也准备当一只最漂亮的猴子。
能被官府装在槛车里,并且排在第一位的时候不多,云琅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云兄,云兄……兄弟来晚一步啊……”
一个凄婉至极的嚎哭声一下子引起了众人围观的兴趣,云琅恶狠狠地看着张连这个王八蛋摇着一个镶金嵌玉的轮椅从城门口滚出来,一把抓住云琅的槛车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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