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点点头道:“没死啊,终究还是白登山的一个老卒!”
裴炎笑道:“该歇歇了,此次回去之后,我就闭门不出,平日里含饴弄孙你觉得如何?”
谢长川苦笑道:“终究是不甘心啊。”
裴炎笑道:“有什么不甘心的,我当初从咸阳桥上离开长安的时候,老母抱着我嚎哭,说不指望我给她送葬了,只求我不要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今,我家老母已经八十有六,耳不聋眼不花,每顿饭无肉不欢,用拐杖殴打我老婆依旧孔武有力。
你说说,她老人家支撑到现在容易么?”
谢长川皱眉道:“怎么还打?”
裴炎笑道:“我尽力了,她还是没有给我母亲生一个孙子,我有什么办法?”
“我听云琅说过,生儿生女在男不在女!”
裴炎怒道:“我长qāng怒马的怎么就不成了?对了,这话你跟我说说就是了,别为了讨好我老母就乱说,你要是说了,我老母为了维护我的名声,会杀了细君的。”
谢长川看着裴炎笑了起来,拍拍裴炎的手道:“放心吧,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就不要把老母搬出来了。
我尽力了,我们为大汉戌守了三十二年的边关,这片土地jā到我们手里的时候这么多,现在还是这么多,三十二年来寸土未失。
以后就看别人的了,我们该歇歇了。”
裴炎笑道:“阿宁能跟霍去病,云琅他们结成好友,是他这些年做的最好的一件事。”
谢长川笑道:“他多给我生几个孙子才是最张脸的事情。”
“你真的没有看穿云琅的把戏?”
“看穿了怎样,看不穿又怎样?这小王八蛋用阿宁做人质来威胁我,我还能怎么办?”
裴炎大笑道:“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云琅啊!”
谢长川瞅着头顶上的大月亮道:“他是我见过最有枭雄潜质的小子……”
裴炎吸口气道:“是啊,机智百出,还满肚子的学问,最让我胆寒的是,他竟然是一个重情重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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