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秦太子扶苏。”
云琅笑道:“春草离离墓道青,千年塞下此冤沉,死一个扶苏算不了什么。
只要是参与政事的人,我一般不是很关心他们的死活,因为那是他们求仁得仁的结果。
有多少获得,该有多少付出,包括生命也是如此,不论忠jān都想要一展超越常人的才能,为了自己的志向死去,难道不正是煌煌史书最灿烂的篇章么?”
司马迁笑道:“你倒是看得开,既然你也知道这里是九原郡,难道你不想知道秦直道在那里么?有了这条直达云阳的直道,河曲城与原的联系岂不是更加紧密?”
对于大汉来说,只要将秦直道与河曲城连接在一起,岂不是再能重现昔日蒙恬将军的猎猎雄风?”
云琅面无表情的将那块类似红日初升图案的石头丢进河里,淡漠的道:“一千六百里的长路,修造的时间只有两年半,你觉得那条道路真的曾经修建好了么?”
司马迁笑道:“始皇帝暴毙沙丘,李斯,赵高秘不发丧,从东海载咸鱼遮掩尸臭从赵代之地最终来到了这九原郡,沿着秦直道回到了长安,史书记载凿凿,何来不成之理?”
云琅吧嗒一下嘴巴道:“几字形的大河将九原包裹其,三面临水,只有一条通道,那里不过是一个死地而已。”
司马迁疑惑的道:“我说的是秦直道,可不是什么九原城,莫非,你不愿意以最快的速度将河曲与长安连成一线?”
云琅叹息一声道:“这话迟早会有人提起来的……秦直道……始皇帝修了……胡亥修,胡亥修了——也该轮到陛下修了。
修了……这条路,帝国的百姓又要迎来苦日子了……”
司马迁听云琅这样说,不以为然的道:“原来你是在体恤民力,这样想可不对,修复秦直道之后大汉能被北控大河,河曲城背后的千里之地尽成我大汉腹地。
百姓虽然能辛苦几年,收获千里之地也是值得的。”
云琅不想说话,他脊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嘴里说的是什么。
这样的感觉他以前在骊山的时候有过,那一次,他从始皇陵里死里逃生,却不知道今日会不会重现昔日的运气。
时刻跟随在云琅身边的刘二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断地四处张望,仅存的右手握在剑柄,一刻都不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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