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襄摇头道:“我准备了马车,比您乘坐的这辆更好。”
何愁有翻了一个白眼道:“不堪大用,终究脱离不了纨绔本色。”
曹襄咳嗽一声道:“小子其实一向喜欢听先辈讲古,可是听您讲古的代价太大,再来几次,小子的小命就难保了,您还是去跟云琅谈古论今吧,他比较博学。”
“那个小子太过圆滑,整个人就跟球一样滑不留手,他知道老夫是一个守规矩的人。
所以啊,他做的事情都在规矩之内,从未逾越一步,就这一点来说,你远不如他。”
曹襄咳嗽着笑道:“遇到我面对的这些问题,阿琅来了,也只能这么办,也只能借助您的虎威来成事,不论是他来,还是我来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
何愁有从旁边摸出一个水壶来,喝了一口凉茶道:“不会的,老夫的虎威就在那里放着,明摆着就是让你们借的,这也是陛下的意思,所以你们完全可以借用啊。”
曹襄的脸色变得yn沉哀怨:“为何小子借了,却要被您惩罚?”
何愁有冷哼一声道:“不告而取谓之贼也!老夫的虎威放在那里,你自然可以借,可是啊,你告诉老夫了没有?”
曹襄痛苦的捶打一下胸口道:“我以为不用说,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你以为?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四代国侯可以猜测陛下的心思了?
陛下给你的,你可以拿,陛下没有明说给你的,你就只能看着,伸手砍脚,伸腿剁头,都是轻易之事。
你来之前难道云琅就没有嘱托过么?”
“阿琅说,回到长安,事事都要请教老祖宗,即便是有事,也要跟老祖宗说清楚!”
何愁有放下茶壶闭上眼睛道:“看样子你的这顿惩罚挨的不冤枉。”
曹襄替蛋头拉好了马车帘子,瞅着青草萋萋的远方,叹了一口气。
他觉得长大之后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好玩的,年轻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似乎是理所当然的,长大了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不会围着你转。
他有无数条道路,道路与道路之间总是在碰撞,总是在覆盖,且一层覆盖一层,永远都没个尽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