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会垮掉的。”
伊秩斜摇摇头道:“我没想到单于的位子会这么难坐,怪不得以前的单于都没有太长的寿数。”
刘陵从银壶里倒出一碗温热的牛放在伊秩斜身边道:“多进补一些,你也不能把所有力气都用在军国大事上,有时间也去看看别的阏氏,我的身子不干净,伺候不了你。”
伊秩斜叹息一声喝了一口牛道:“近来精神很差,也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了,精力有些不济。”
刘陵撩拨一下伊秩斜有些花白的头发叹息道:“单于,单于,名字多好听啊,却让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白了头发。”
“事情太多了,右贤王不听号令,执意西归,他为什么就不明白呢,在他西归的路上会有多少豺狼虎豹在等着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两万匈奴精锐骑兵,眼看着就要葬送在右贤王的手中了。”
刘陵直起身子轻轻地揉捏着伊秩斜的肩头缓缓地道:“这是没法子的事情,右贤王把自己的权势看的比大匈奴族群来的高,您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右贤王还是准备西归,对一匹想要回家的饿狼,您是拦不住的。”
伊秩斜将头靠在刘陵的胸前淡淡的道:“浑邪王,日逐王这两年趁着右贤王不在,应该肥起来吧。”
刘陵苦笑道:“我听说汉军大将霍去病千里远征,袭破镜铁山,夺走了上万汉奴,如今,浑邪王与日逐王的形势也好不到那里去。
您就看吧,浑邪王,日逐王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再加上一个回家的右贤王,河套之地,免不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估计啊,这就该是大汉皇帝刘彻最希望看到的,如果右贤王,浑邪王,日逐王再不能拧成一股绳,他们的末日就会到来。”
伊秩斜坐起身子,一口喝完了牛,捏着拳头道:“不成,一定要派人去警告浑邪王,日逐王他们,不得内讧!”
刘陵笑道:“您明知道没有用,为何还要去做呢?河曲匈奴历来跟我们龙城匈奴就不是一条心,您干预的越多,人家不但不会感恩还会认为您别有用心。
既然不愿意去找别的阏氏,就在这里安寝吧,再喝一碗牛,有助安神!”
伊秩斜看着一道白线从银壶的壶嘴里倾泻出来,最后落在银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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