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膝盖之后,重新敷yà,yà婆婆带着苏稚一行人离开了病房。
“不服不成啊,你这小妾确实是干大事的人,医术暂且不说,这阵势,让老夫觉得来这里看病不亏啊。”
谢长川把身子靠在两个枕头,佩服的道。
云琅亲自看过谢长川的腿摇摇头道:“其实该动刀子的,是膝盖里面有积yè。”
谢长川笑道:“这样挺好,已经不疼了,你家小妾说她只切开过死人的膝盖,活人的膝盖没有切开过,没什么把握,老夫也不想被她做实验,只要现在不痛老夫很满意了。”
云琅笑着给谢长川盖被子道:“寿阳之行,看来老将军是去不了了?”
谢长川叹口气道:“已经是老狗了,该有老狗的自觉,躺在太阳地里晒晒太阳,打个盹,还是可以的,如果再去那种要害之地掌军,对老夫来说是祸不是福。”
“您打算住在这里了?”
谢长川指着窗外的隐隐青山笑道:“打开左边的窗户能看到青山,打开右边的窗户能看到渭水,耳朵里还能听到商贩的叫卖之声,那些羌f又会伺候人,老夫在家里还自在一些。
不走了,不走了,这间房子好。”
隔壁房间传来一阵阵的惨叫,云琅皱着眉头道:“不算好的修养之地吧?”
谢长川笑道:“公孙贺都赖在这里不想去右北平,老夫为什么不能赖呢?”
“我听说陛下已经催了您三次了。”
“再催一次不催了,老狗嘛,一出动是屎尿,不得你们年轻人那么利索。”
“您的意思是说陛下并没有一定要您去寿阳的意思?”
“路博德三万兵马已经出了零陵,老夫去了寿阳,麾下的兵马不足五百,还没有老夫的亲兵多,你说陛下需要我这条老狗去守军营么?
其实陛下没必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我们这些老臣,只要能让我们安安静静的在长安享福,是对我们最大的安慰。”
“天下人可不这样看,如果不用你们,会有人说陛下薄情。”
“总归是给世人看的,总要陛下满意才好,呵呵,去吧,老夫累了,准备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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