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之所以不说一些隐秘的事情,完全是因为有一个年轻人忽然站在门口的缘故。
太阳渐渐落山了,桌子上的酒菜也吃的差不多了,张汤就对云琅道:“你素来有洁癖,就不要留在这里弄得一身腌,回上林苑的路还长,现在就别过吧!”
云琅站起身道:“你真的做好准备了?”
张汤笑道:“两天前我其实已经死了。”
云琅抖抖袖子朝张汤施礼道:“一路走好。”
张汤笑着点点头,就送云琅出门,并关上了门窗。
云琅瞅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钟离远道:“把他最后的话带给陛下!”
一身锦衣的钟离远施礼道:“刚才不小心打了个盹,这才清醒。”
云琅叹息一声,就缓缓离开内宅。
只听身后传来张汤凄厉的大吼:“陛下啊,张汤没有尺寸的功劳,从刀笔吏起家,因得到陛下的宠幸而官至三公,没有任何可开脱罪责之处。
然而yn谋陷害张汤的,是朱买臣,李文,王朝,边通这四个恶贼!”
第五章讲道理的人
第五章讲道理的人
云琅听见了张汤的呐喊,他没有回头,只是脚步停顿一下,然后就继续走出了张府。
在他身后,是一片哀嚎之声。
刘二牵着游春马站在门口,云琅却没有上马,背着手在阳陵邑乱糟糟的街道上漫步。
此时的阳陵邑恰逢jā易日,街面上的小商贩摩肩接踵,他们或者挑着担子,或者背着箩筐,或者牵着牲口,每个人都充满了对金钱的渴望,在人群中大声的吆喝着,期望能找到一个买主。
五月的阳陵邑热浪滚滚,走在这样的街道上不一会就会被臭烘烘的街道同化掉,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同样的味道,就像这个国家。
不知不觉,云琅就来到了一座极为奢华的高楼前面。
说是高楼,其实也就三层,完全的木质结构,让这座楼阁看起来像是一座危楼。
不知怎么的,云琅忽然很想一把火烧掉这座楼阁。
如果是曹襄,要是有了如此强烈的渴望,他说不定真的会肆意妄为。
在他的生命中,肆意妄为就是他表达自己高人一等的重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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