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襄吟诵完毕之后就对坐在亭子里喝酒的云琅道:“多好的句子,为什么我在太学当众吟诵之后却无人喝彩?”
云琅举起一杯酒遥敬一下还没有出生的师兄杜牧,就随口道:“七个字一句,音律不好调音,字意显得苍白无力,不如长赋来的深刻,太学博士们自然不买账。”
曹襄笑道:“都是一群无知之辈,只有看到这满山红叶之人才能品味到这些句子的好处。”
云琅裹紧了裘衣指指地上的白霜道:“这时候,太学的博士们一个个冻得跟乌龟一样,除过你我兄弟,还有谁有兴致大清早的来到山上发神经?”
曹襄笑道:“怎么就没有人,你看,那不是来了吗?”
云琅随着曹襄指引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披着蓑衣骑着驴子的人从山间小路上缓缓地过来。
只看看那人快要拖在地上的大长腿,云琅就笑了。
“这个人只要听说有不要钱的酒喝,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能走他七八个来回。”
空山寂静,云琅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传出很远,骑驴子的人远远就喊道:“尽管笑话吧,只要有酒,你们羞辱某家的事情,某家就会忘记!”
东方朔不耐驴子走的缓慢,双腿在地上一支,驴子就从他的胯下走脱了,紧走两步进了亭子,搓着手道:“快来一杯热酒暖暖身子。”
云琅看看东方朔高大而瘦峭的身子笑道:“有没有吃早饭?”
东方朔笑道:“昨夜落霜,一口气喝酒观赏落霜到了天明,老婆准备的东西昨夜就吃光了,清晨又不忍心让她起来再做,干脆忍着饿来你这里吃。”
“那就先喝点热茶,吃些点心,大清早喝酒的人都不算是正常人。”
东方朔奇怪的看着云琅道:“我什么时候正常过?倒酒,倒酒,有酒不吃饭也可。”
见云琅不爽利,东方朔自己拿过温热的酒壶,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酒气上涌,原本冻得虚虚的脸庞逐渐有了一丝血色。
曹襄走进亭子,将酒壶重新放在红泥炉子上加温,见东方朔有些颓废,就拍拍他的肩膀道:“又失败了?”
东方朔苦笑道:“这几年某家一心农桑,自以为有些心得,向陛下上了《陈农战强国之计》,结果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去丞相府问李蔡……被训斥了一顿。”
曹襄跟着苦笑道:“李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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