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依旧为他庞大的帝国忙碌,建章宫里人影绰绰,戴着高高乌纱帽的宦官,忙乱而安静地在大殿穿行,每一个人行走的方式都像是在水漂。
“警告路博德,修整灵渠沟通湘,漓二水之后,不得南下,即便是再想建功立业,也必须给朕稳住军心,擅自开启战端者斩!
桑弘羊,粮秣几时能到桂林郡?朕的大军已经没有耐心了。”
刘彻洪亮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桑弘羊立刻接令,而后奏道:“南越国如今越发的狂悖无礼,臣以为,此次征伐将毕其功于一役,只出动一次,必须起到万世之功,否则,不如不动反而让对手有了惊觉。
朝廷聚集粮秣于洞庭,想要全部转运到象郡还需时日,请陛下再给微臣三月时间。”
刘彻点头道:“好,再给你三月时间,三个月的时间也足够常山王颠覆夜郎国,他还能赶得观战!”
桑弘羊钦佩的道:“陛下的安排真是绝妙,借剿灭南越之机来培育常山王,此为大道,微臣佩服。”
面对桑弘羊甩过来的马屁,刘彻一笑而过,抬头扫视了一遍大典的诸人,摆摆手道:“皇后准备了一些羹汤,喝过之后去吧,剩余国事,明日再议。”
群臣在桑弘羊的带领下谢恩告退,只留下刘彻一人继续面对堆积如山的奏章。
也不知过了多久,宫娥们也不知道剪过几次烛芯,刘彻依旧孜孜不倦的看着奏折。
卫皇后已经来过两次了,每一次想要开口说话,见皇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微微叹息一声隐入帷幕之后。
窗外的月色消失了,天空却没有一丝云彩,这是月亮落山了,天空只有无数的寒星在眨眼。
刘彻放下手笔,喝了一口温热的牛之后,轻轻揉捏着眉心道:“来人啊。”
“奴婢在!”站着打瞌睡的隋越立刻警醒。
“云琅在干什么?”
“永安侯昨日烧毁了云氏医馆,还发布公告,云氏医馆从即日起停业,开业时间不定。”
刘彻无声的笑了一下道:“好大的狗胆,这一次烧医馆,下一次难道会把造纸作坊烧了不成?”
隋越苦笑道:“陛下,恐怕这是永安侯一怒烧毁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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