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孺肿胀的发亮的胖脸出现了一丝笑意,勉强抬起手对霍光道:“这放心了,这说明你师傅是真心对你,没有那那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来欺骗你。”
霍光道:“师傅对金日磾倒是经常说大道理,对我随便的多,打骂乃是常事。”
霍仲孺缓缓闭眼睛虚弱的道:“这我放心了……”
霍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父亲继续说话,等了很久,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轮椅,垂着脑袋,像是睡过去了。
也在这一瞬间,霍光轻轻地摆摆手,那些正在忙碌的家丁们也停顿下来了。
整理仓库完全没有必要,只是霍光想给父亲多一点生活气息,给他一个活着的世界,而不是死寂的世界。
老仆给霍光额头勒白麻布,给他披麻衣,呆滞的家丁们也迅速行动起来,不一会霍氏缟素满天。
“给冠军侯府报丧,给永安侯府报丧,给长平侯府报丧,给平阳侯府报丧。
按照我事先规定好的流程,给父亲一个风光大葬的机会。”
家丁们顺从的应答,然后跟所有哭丧报讯的人一样,哭嚎着骑着马奔向各自的目标。
云琅接到丧讯之后微微叹了口气,霍仲孺能坚持到现在很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他很清楚,每多活一个时辰,对于霍仲孺来说多一个时辰的煎熬。
十天之前,霍仲孺基本水米不进了,身体的各项机能基本陷入了停顿状态。
这十天,对于霍仲孺来说,不亚于经历一场酷刑。
如果不是他想多补偿霍光一点的话,早死了。
现在,霍光准备大张旗鼓的为父亲办丧事,云琅这个做师傅的自然要全力支持。
云氏的两个大管事,平颂跟刘婆,第一时间带着家里百十个仆役去了阳陵邑。
这种高规格丧礼而言,霍光家的仆役还不了台面。
等云琅抵达霍氏的时候,霍去病也换了丧服,跪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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