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狐裘喝酒的云琅。
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忽然多了一抹黑色,司马迁的眼中却多了一丝温暖。
“喝酒,刚刚热好的。”
云琅递给司马迁一杯热酒,司马迁接过酒一饮而尽。
“某家第一次知晓自己的xng命居然价值五千金!”
云琅笑道:“什么钱不钱的,人回来了比什么都强。”
司马迁笑道:“陛下赦免的了我的死罪,王温舒就给我定了腐刑,五千金买我一条无用之物,君侯破费了。”
“尊驾尊严价值几何?”
司马迁笑道:“尊严虽然重要,却没有老夫的这本书重要,昔日商鞅变法之时,秦太子师遭受劓刑不也活下来了么?
我身上重任未克,只要能活自然是一心求活的,这样才好被陛下再杀一次,免得我的女婿他们遭殃。”
“陛下两次被臣子刺杀一事就不要写了吧!”
“如何能不写呢?老夫一生都在追逐大事件发生,如此惊天大事怎么能不写,如果不写,怎么才能让后来者戒呢?”
云琅又邀请司马迁喝了一杯热酒道:“狄山算是白死了。”
司马迁冷笑道:“撮尔小吏的一腔热血,又能顶什么用呢?现如今,太子依旧醉生梦死,陛下依旧冷酷如冰,廷尉大牢中挤满了罪囚,大雪天一夜之间就冻死了两百余老弱,尸体就堆在墙角,谁能想到这些被冻得**又被大雪覆盖的尸体,曾经全是大汉国赫赫有名的人呢?
就王温舒的xng子,两千余人应该不会有人幸免。”
云琅微微摇摇头,指着雪地道:“如今酷吏的威风又被王温舒带起来了,即便是我这个太学祭酒,也告病在家避难。不敢跟王温舒正面应对。”
司马迁叹口气道:“王温舒知道自己是必死之人,所以分外的疯狂。
一个连生死都不在意的人,谁能指望他心慈手软?
我能从牢狱中逃脱,恐怕也是君侯动用了天大的人情吧?”
司马迁说着话将两枚七彩棒棒糖放在桌案上又道:“王温舒托我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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