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干净的像是一座死城,只有夜风吹拂着几片树叶,孤零零的回旋在街头。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偶尔几声微弱的孩童啼声响起,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估计是被父母捂住了口鼻,亦或者塞上了nǎ。
当然,除了云琅这独一无二的一个大活人。
他抬头望了望,那被黑云蒙住脸颊的弦月,听了听,深夜里老树枯枝上的鸦鸣。
云琅忽然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这看起来并无二致的天地,如何他就成了一个废物?
人生的追求,在恍惚间变成了惨淡的浮光掠影,这眼前的一切,多么的像是虚妄的海市蜃楼。
叫醒云琅,打破这城池萧条宁静的,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和达达的马蹄声。
它们从这座城池的各个角落忽然间涌了出来,然后一股脑扑上了这条贯穿南北的城市主干道。
戴着银色面具的漠北黑马,那一双本该悲悯的眼睛里,闪烁着森冷的杀气。
它的眼神,与它背上的主人,近乎一模一样。
它背上的主人,也与它一般,戴着银色的面具,像是幽灵一般,浑身罩在黑袍之中。
那独独露出的一双眼睛,却溢满了噬人的杀气。
这是一个sā''e:n的人,那是一匹吃人的马!
云琅像个傻子一般,就站在那人那马的十步开外,他并不想这么近距离观战的,只怪这人这马出现的太过诡异。
杀气犹如实质包裹了云琅,撕扯着,揉打着,好像要吞噬了云琅一般。
“我没来得及跑……现在走,应该不晚吧?”云琅是见识过大场面,也亲手ā纵过大场面的人,但面对这样的场面,他依旧有些胆怯。
死亡压着脑门的感觉,谁见了恐也无法泰然处之。
回应云琅这句不知死活的试探的,是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在夜晚中格外扎眼的白衣出现在了街头,出现在了屋顶,出现在了城门边所有能出现的地方。
漠北黑马犹如十七世纪欧洲那些高贵的贵族一般,轻轻的抬起了右蹄,在落地的同时,十分优雅的调转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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