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死活都要赖上那家人。”
“红口白牙,他们根本不去想,如果事实真是这样,法院为什么会下判决书,那家人又为什么会上老赖名单?”
“事情越演越烈,我家的住址被公布,隔三差五就有所谓的‘社会正义之士’来砸门辱骂。”
“我的学校和实习公司也被公布在网上,学校里的辅导员和同学都安慰我,帮我辟除谣言,让我坚信邪不压正,害人的必定会自食恶果。公司抵挡不住舆论压力,经理亲自找我谈话,愿意付给我两个月转正后的工资,只要我主动辞职离开。”
冯夏声音颤抖,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控制不住涌上的无力和酸楚。
老人想要安慰她,手抬到中途又缓缓落下,深深叹息一声,愈发显得老迈。
“我的实习工作没了,好在还有一笔钱,可以支付我爸下个月的医yà费。可这笔钱用完了,又该怎么办?”
冯夏喃喃说着,仅是陈述现实,却能让人清晰感受到话语背后的苦涩和艰难。
“当时的情况很乱,我妈已经没办法出摊,露面就会被询问议论,甚至遭到斥骂和围攻。我爸好不容易生出的心气也淡了下去,整天躺在家里,不说话也不动,连饭都不怎么吃,整个人迅速消瘦,似乎已经失去活着的力气。”
“就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看到我在网上投递的简历,符合他们的招人要求,让我后天去面试。”
话说到这里,冯夏忽然顿住,再开口时,声音变得愈发尖利。
“我提前查过,那家公司名字很陌生,地址是在临县。距离有些远,来回坐车需要一个多小时。可我在本市找不到工作,最后还是去了。”
“不确定是不是能被录用,我没有告诉家人实情,为的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个幌子,等着我的不是什么转机,根本就是个陷阱!”
冯夏当时并不清楚整件事的底细,为了家庭生计和父亲的医yà费,她怀揣着希望走进公司大门。
面试她的是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女人,看过她新带来的简历,没问多少专业问题,仅是问了问家庭和学校情况,又简单问过她上一份工作,就拍板将她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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