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同,这回是实打实的、像一把铁箍箍住了他的手。
他没忍住哼了一声,强咬牙关颤声说:“不、不行,师兄你的手太硬了。”
这是能拉三石弓的手,捏他的骨头跟捏橡皮泥一样。他只是个柔弱无力的普通足球运动员,实在受不了这个!
他疼得眼角都有些发红,空下的那只手连忙按住小师兄,拼命摇头,拒绝他非法行医。桓凌握着他的手轻抚几下,安慰地说:“只是你筋肉纠缠紧了,刚按时会疼一些,揉开就好了。不然这油印书版只你一个会刻,你若老这么抖着,怎么能在游客们回去前印出来送给他们?”
万恶的封建社会!
这孩子跟他一点儿兄弟情也没有了!
宋时悲痛地感叹:“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好受才替我按摩,原来当上官的都这样,只管你下头的人干不干得了活而已。”
噫,他们社会主义的旅行社就没有这种事!他都是半夜被投诉电话叫起来给游客改机票、宾馆、火车票的那个,从没有b着员工带伤干过活!
桓凌忽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极明亮,仿佛含着万语千言,最终却只淡淡说了句“我是当然为了你”,握着他胳膊的手却不停歇,硬将他两条胳膊从上到下捋了几遍,皮肤都捻得发红发热才放开。
宋时叫他按了一回,整个儿人都要揉化了,将两只胳膊架在椅子上晾着,仰头靠在官椅上瘫着。
瘫了一会儿,手上的疼痛渐散,酸胀感仿佛也消失了,抬起手在眼前摇了摇,也稳稳的不大颤抖了。他自己揉着胳膊,看着小师兄收拾了yà酒,又帮他整理要刻的笔记,竟看出了几分贤惠感,不禁调侃了一句:“小师兄将来若成了亲,嫂夫人一定是世上最清闲安逸的夫人了。”
他以为桓凌会害羞,可惜人家不为所动,反过来说他:“师弟若成了亲,弟妹必定是世上最ā心的人了。”
他有这么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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