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年那场讲学已办出了自家力所能及的最高水平, 却没能压倒诸省,胜过最早办大会的福建, 这在他们来说就已是极大的失败。这一趟过来就是为了看看福建大会的成色, 回去之后好有针对xng地改进自家大会——
当然, 若这福建只占了个“早”, 别处实际上还不如他们所办,他们也会毫不客气地写文章具述此情的。
武平县的大会在端午正式开场, 五月初一, 祝颢一行就已风尘仆仆地踏入了武平县地界, 在城北见到了jā椅山、思齐讲坛……和讲坛前乌泱乌泱的一片长队。
他们今日见着的排队盛况, 差不多就是黄大人去报假案时看见的那样。
离着排队地点, 就有个穿着素白襕衫、顶着一个梳得光光的小鬏儿,胸前斜挂了条红绸的小学生跑过来,ā着磕磕绊绊的官话问:“几位先生是来参加我们‘第二届福建名家讲学jā流大会’的吧?”
众人愣了愣, 打量那孩子几眼,见他举止规规矩矩,甚有礼仪,也不认生,是个讨喜的学生。胸前那条红绸上写着拳头大的“导游”,不知是谁想出来词,倒也通俗易懂——顾名思义,这孩子应当就是引导人在武平县游览的小向导。
几人不禁笑着逗他:“你这孩子是哪里的小学生,谁叫你来与人做这导游的?”
那孩子挺了挺胸道:“学生是旁边宋氏学院的上舍生,因为今年讲学会参与人多,要有人在这里引导外来的名士大家,故此志愿来做导游的。听先生们口音,不是咱们福建人吧?有请柬么?没有请柬的不在这边排队,我带先生们到游客登记处去。”
他们自然没有请柬,又看那小学生聪明懂事,便放开胸怀跟着走,不多久就到了路尽头的一个棚子里。
棚子里坐的是个穿青襕衫、戴折上巾的生员,温文尔雅,颇叫人有好感。他面前是一张光秃秃毫无装饰的长案,唯一特别的就是长,可容五六人同时在桌前书写。那桌外摆着四张同样简单的无扶手木椅,当中空得宽宽的,有两名在他们之前到来的外省书生正坐在桌前书写。
徐珵和两个少年才子挤上前扫了一眼,便看出众人都是在印有笔触极纤细的宋时字的纸笺上写字。那纸笺上已印好了姓氏、名、字、年纪、某某年儒士/生员/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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