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点着灯在房里等父亲归来。
而他如今,也有这么个人为他等到深夜……
他几乎想冲上去抱住宋时,可他伸出手时,那柄羊角灯先一步隔在两人当中,晃眼的烛光从上方灯口处照出,将两人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宋时先回过神,抬头看向他,笑意霎时从眉间眼角流泄出来,拱手道:“恭喜师兄担当乡试同考官一职,这一科我若能考过,以后就不能再叫你小师兄,得叫桓老师了。”
诶,刚才他是不是又失口叫了小师兄?算了,反正也不只错过这一回,他师兄也不计较,当没说过得了。
宋时淡定地接着给他行礼,桓凌将灯笼搁下,抬手扶住师弟,笑道:“你平常叫一声师兄都这么不情愿,私下里还要添个‘小’字,可别因为不愿叫我老师,就故意不用心考这一科吧?”
怎么会!虽说当了他的门生,等于辈份又降了一级,可是不趁着亲师兄当房师时考上,万一以后运气不好,赶上卷子不得下任考官喜欢,跟范进一样蹉跎半辈子可怎么办?
他自己吐槽了一句:“我考不考得中都是给桓家做学生,说出去没多大差别。”
桓凌虽然忆及亡父有些伤恸,但听他说这话又有些忍俊不禁,双手顺着他的袖子滑上去,在他背后jā错,轻轻拍了几下:“说得是,先父是你的经师,往后我又要当你的房师了,你跟我桓……缘份不浅。”
宋时叫他这么公然抱在怀里,脑中gay达狂响,满脑子都是前世爱逛的论坛页面,只想立刻上网发帖求助——我师兄到底是喝醉了随便抱抱,还是真的对我有意思?
不过他师兄还真的只是抱抱,没有什么不该贴的东西贴到他身上来。
看来就是他师兄得了份有里有面儿的好差使,又能提携师弟中举,高兴起来拥抱一下,没那么复杂。
应该是他又自作多情了。
宋时心里放松下来,那双在空中乍了半天的手也终于也拢到桓凌背后拍了拍,劝道:“师兄晚来只怕喝了不少酒,饮酒伤肝,我给你熬了副葛花解酒汤,你喝点儿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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