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个北直隶人,若说能考得比福建本地的才子还好,不可能吧?
二人苦笑着摇头, 指着桓凌说:“我们两个自然不知桓同考的师弟文风如何, 他自己必定是早认出来了, 只是瞒着不说,看我们这里猜测为乐呢。”
桓凌笑道:“宋时虽是我师弟, 我也不能强求诸位考官给他多添几个圈, 抬抬手取中了他吧?不如索xng不说, 只看他自己的文章入不入得诸位考官之眼了。”
当然, 时官儿的文章本就是千好万好,只看取中名次高低, 万无落第的道理。
两位主考也被他这说法逗笑了, 高编修握着那束卷子说:“我猜宋学生的卷子必在春秋房取中的这七十份卷子里, 不然这几天早见桓考官急着搜落卷了!”
众人笑道:“不错不错, 看桓考官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 小宋怕是考得极好,不然他怎地全不担心师弟会被黜落?”
福建省乡试总共只录八十五人,诗经房便占去十之三四, 春秋至多能占两分,他能有这般淡定,必定是师弟的卷子已是本房荐卷中最好的几份之一。
高编修暗暗猜测他们手中这份堪为魁首的荐卷便是宋时的,取来各房二三两场试卷后,便叫周副考官与他同看手中那份。
第二场考的是四道判题、一道拟宋庆历元年进万年历的贺表、一道论“大哉圣人之道”的小论。
判题皆是出自大郑律,对便是对、错便是错,这份卷子里又能在依制合律之上对于弱者加了几分悯恤,兼顾律法与人情——
如判f人背夫私逃之罪,别人多按和jān直接判了两方各杖九十,他却要分出f人是自愿通jān或是受男子挟制不得已与之通jān的。若是自愿的,双方问罪之外,更要细究有无居中牵线者,若有也须治罪。但若是因男方以势挟迫f人相从的,便宜按官吏bjān治下百姓之例,将其罪加二等,杖一百、徒三年,f人则宜视情况减等。
只看这道判题,便不是只坐在房中看书,不问窗外之事的书生能判出来的。
给事中主弹劾天下官员违法之事,于律法都学得格外精熟,见了他这能善用律法十六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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