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加了班,非得找桓学士要个说法不成!
这一科的房考官兼宋状元的房师曾鹤龄同样想早些看见这出挂有学生大名的新剧,便与曾副考联袂出手,趁桓阁老回院拿文书的工夫请假:“桓老先生可曾听说,如今外头有一出杂剧,单写的令孙户科桓给事在福建断案之事?下官有几名同乡已在瓦舍看过了,说是演得极像令孙,扮相威严俊俏,断案手法更是想不到的神妙。”
桓阁老如今满脑子不是周王就是皇孙,多余点工夫要恨自家孙子胳膊肘往外拐,哪儿还有工夫知道外头兴什么戏?
他皱皱眉头,问了声“哦”?
曾学士便问:“老先生还不曾看过么?也怪这些日子朝中事忙,咱们翰林院上下在班待命,从过节起连着加值了八、九天也不曾休假,以致老先生连家人的事都不知道了。”
老先生自己爱加班,那是内阁重任在肩,可他们翰林院这等闲散的清水衙门,哪儿有叫人连着加班的道理?
“这样连着上值,诸人不闻外事也罢了,如宋状元他们忙着搬书晒书,成日家沾得一身霉气,也不得归家沐浴,有失体统,更有失朝廷给咱们臣下每五日一休沐的本意。”
他们可已经连着许多日子不曾休息了。
桓阁老总算明白了他们在想什么,心中不快,皱眉道:“平日翰林院清闲,吕学士与老夫也不管你们几时上值、几时归家,怎地这才多值了几天便要抱怨了?朝廷休假自有制度,岂容得你们讨价还价!”
他数落了几句,又怕说得太重失了人心,又安抚了一句:“这回休沐日便不加值,由得你们回去歇息,看戏也好、杂剧也好。只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杂剧,这种市井编演出的故事我也不认他当真的。”
众人算着离下回休沐还有七天,心下泱泱,却说不转桓侍郎,只得又回去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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