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桓凌笑道:“那侄儿便叨扰了。其实侄儿今日急着赶来,是为了当日离京时曾求伯父暂时不为时官儿安排婚事,我有一桩好亲事要提……”
宋时一副魂儿都系在他身上了,慌慌张张要阻止,却被他大哥打趣:“时官儿这些日子都丢魂落魄的,想来一直等着你给他物色的佳人哩。却不知那位姑娘是哪家府上,可在今年选秀的贵女当中?”
不是他们家眼光高,一定要选贵女,可宋时之前是差点娶了桓家姑娘的,桓凌要给他说好亲,必定是比着从前的更好。
桓凌含笑看了宋时一眼,顶着他杀气腾腾的目光说:“我自然不能给时官儿说差的去。那家的家世自不在我桓家之下,其人自然也是人品绝佳,文采才学不弱于我。”
这个标准就太高了!莫不是哪个阁老家的子孙?甚至勋戚权贵、王子皇孙?
桓凌还要说:“若伯父伯母愿意,连婚事也不必这边ā多少心,我一定将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不行!不能再让他说了!
桓凌要弹劾马尚书前,故意写给他看的的那首《将仲子》蓦地从他脑海中跳了出来: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他现在就像诗经中那姑娘一样,深怕桓凌冲动作死,闹到他父母面前——他倒不是畏父母之言,也不畏诸兄之言。甚至早几天,没见着这人时还想看看他求完亲怎么挨打,可真事到临头,他却又怕父兄真生气了,把桓凌赶出家门,从此不许他们来往。
谈不谈恋爱是小事,要是为了出个柜搞得兄弟都不能做了,气得他们家父母兄长对桓凌的态度也跟桓家对他一样,那、那多可惜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