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桓凌微微点头,褚长史也苦笑道:“这已经算是收拾得快了。毕竟王爷是临时派来这边办差的,路上带的人和行李又多,走得慢,我们来到这里也没比宋大人来得早几天。这王府还是上任汉中府将本地宾馆改造成的,处处都不合制,以后还要慢慢修缮。”
宋时安慰他道:“殿下在此只是临时落脚,咱们尽力布置便是,或许殿下住不上几个月便要还京了呢?”
褚长史道:“承宋兄吉言,但愿如此。”
这院子只是个宾馆改的,大小有限,走不多久便到了周王所居的正院。周王已在正殿内候着,见他们进了院子,便从台上走下来相迎。
宋时连忙谢道:“怎敢当殿下亲迎。”桓凌则要谢他放自己出府去接宋时,又借士兵护持的情份,也在阶前道谢。
周王伸手虚扶了他们一把,笑着说:“这几天本王一直惦念舅兄与宋先生,如今你们都回来了,本王才放心。”
他出京几个月,脸晒黑了些,神情却比在京里沉稳了许多,仿佛这数月间就长大了几岁似的。宋时忆起最初和他在庙前相见,再比较如今,深觉这几个月间周王的身份变迁之大,连他这个外人也要唏嘘。
他暗地叹息一声,跟桓凌一道参见王驾。
周王便将他们让进正堂,叫褚长使回去歇息,又吩咐人准备接风宴,而后问宋时:“本王在外头难得听到京里消息,却不知宋先生在京,可知道我父皇是否安好,王府中可曾平安?”
宋时来之前特地打听过消息,能拍着胸口跟他担保:陛下好,王府平安,虽然有人弹劾,但也都不成气候。如今陛下已下旨迎立新后,朝中诸人都想做皇亲呢,盯着周王的人少之又少了。
周王细细听着这些消息,微微点头,又向宋时拱手欠身:“宋先生素来与人无争,翰林公务也做得极用心,唯独……”唯独与他王妃的兄长有情这一段,容易遭致他那些兄弟、庶母打压。
他略过此言,直接说:“今日先生至此,必定是本王连累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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