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她这个二皇子妃能落下什么好。
李复儒强压着心中的烦躁,道:“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要记住为父说的话。否则不光是你今后日子举步维艰,我们李家也会跟着受牵连,明白吗?”
“女儿记下了。”
“那就好,你是有封号封地的乡君,这是陛下对你的恩赏。有这些东西,你只要劝着二皇子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李锦素明白他的意思,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二皇子真可怜,怎么就摊上这么苦的命。明明是皇后嫡子,却落到今天的地步,连朝臣们都不想沾惹,视若瘟神。
见她听进去了,李复儒心里的烦躁总算散了一些。摆了摆手,让她出去了。
这一夜,于李家人而言,是一个不眠之夜。
李锦素辗转难眠,眼看着云耳从窗户溜了进来,朝它招了招手。云耳瞪大着琉璃眼珠儿,似乎不太情愿地过来。
它的尾巴上什么也没有。
“你不是来送信的啊?”
她抚摸着它的毛发,眼眸弯起,“还真让你主子说对了,她说宫里有意把我许给二皇子,没想到真的赐婚了。哎…说不定啊,我还真像她说的,将来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寡f。如此说来,这门婚事也不算太差。”
云耳舒服地眯起眼,变得乖顺了一些,任由她抚摸着毛发。
“我觉得二皇子也挺可怜的,爹不疼的孩子,就算是做了再多,功劳再大,也都是替别人做嫁衣。他在受苦的时候,他的异父兄弟们却是锦衣玉食,享尽荣华。若我是他,哼哼,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他真傻,干嘛躲着不见人。要是我,天天在陛下面前晃,凭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还是个见不得光的人。”
窗外响起细微的声音,像是风吹叶子发出来的。
云耳猛地睁开了眼,两只耳朵竖了起来。摇了一下尾巴,挣脱她的抚摸,一下子跳下床,钻出了窗户。
李锦素叹了一口气,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敢对猫说。扯过被子盖好,睁着眼看了一会儿床顶的纱幔,缓缓地闭上。
窗户外,立着一道黑影。
修长的身影似一道幽灵,黑衣墨发,眉染寒霜,眸色冰冷。
隔日,李锦素被皇后一道口谕召进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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