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衣室里各自换了衣服出来,双方相对而立,鞠躬敬礼,随后各自后撤半步,摆开架势。
任流浪于武术,是半路出家,迫于家规,不得不学。
任海喧,却是从小已经修习。
武术于他,仿佛呼吸一般,是极自然的事。
观察流浪的呼吸,任海喧看得出,流浪并不自信,能赢得了他。
“来,小六,攻击我。”任海喧朝流浪勾了勾手,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
流浪太息,然后出其不意,侧身起脚,直踢任海喧的胸口,任海喧忍不住笑了。他家小六,可不是什么小白兔呢。伸手,以右手小臂格挡来势迅猛的侧踢,左手随即抓住小六的脚踝,用力一拧。
流浪想收腿自是来不及,为了不使足踝被拧伤,只能肩腰和着力腿顺势用力,在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另一条腿蹬向任海喧的小腹。任海喧已经来不及伸手格挡,只能松开流浪的脚腕,向后下腰,躲过这一脚,又就势团身站起。
两兄妹开始无差别格斗。
在保安室里下棋的一老一小,被监控录像上的影象吸引,放下手里的围棋,与当日保安组的几名任家内侍,一起观战。
“小七,你看谁会赢?”全叔问灰眼少年。
“毫无疑问,一定是三哥。”少年任七顿了顿,“可是,也许三哥自有打算。”
因为显然,任海喧没有尽他的全力,大抵只使出了三分本事。
全叔嘉许地点了点头,“如果让你同你三哥比试,你有几分胜算?”
我吗?少年任七诧异地看了全叔一眼,随后敛睫。
“没有胜算。”
“怎么会没有胜算?”
“我是男孩子,三哥不会对男孩子手下留情。”少年任七平淡地叙述事实。
全叔几乎要抚掌大笑,这个任七,真是一针尖血地尖锐啊。
“那就让自己变强罢,孩子。只有变强了,你才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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