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靖流那句话开始,沈家洛仿佛吃了憋一样,闷头生气起来,不但早晚不再等卓音梵两人前后脚上下学,还毅然关了晚上自己卧室的窗,不让他有进来的机会。
这几天她的心情不好,沈怡青的心情就更糟,不知碰了什么麻烦,这几日竟是十分暴躁不安。
话说这天沈嘉洛回到家,就被沈怡青叫到书房,刚一进门,沈怡青就黑着个脸,沉声要她跪下。
她也正心情不好,莫名其妙地被责罚,自然不忿,倔脾气上来了,就是抗命不从。
沈怡青把几张考卷扔到她跟前,责问:“今天张妈整理楼下的鞋盒,翻出这许多的试卷,为什么从不见你拿回来汇报?我就说呢,每次问你的功课,都是一问三不知,你看你的成绩,简直是…有辱门楣!我不要求你考的多好,至少混个及格!再这样下去,谁也保不住你,你要知道爷爷多不a求人,却为了你的事,两次三翻去学校求情!你可知那学校里孩的背景都不俗,你这样下去,不如别去上学了!省得给沈家丢人现眼!”
沈嘉洛闻言,眼豆大的泪珠滚下,她也知道自己成绩不佳,在老师们眼里资质平平,可她在正经功课上确实不能说不用心,只是之前欠下的太多,而这边的学业又b一般的难许多,她才会一直落后的…
“整个暑假,你不是和那姓卓的小混在一起?我听说他才去,功课就十分了得,前阵奥数还得了市里的特等奖,卓老不知有多开心,炫耀的你爷爷脸上分毫无光!你说说,你和他一起学,怎么差距这么大!三天两头往他家跑,究竟都是g嘛去了?!”沈怡青又吼,吼完还不够,直接起身,用脚踢了嘉洛的膝盖,把她踢倒在地,0了花瓶里的j毛掸,就冲着她的背部一顿猛0。
她却不挣扎也不叫,只是时不时用手背擦去忍不住滑下的泪水,默默承受着沈怡青发泄般的打骂。
沈家老爷不在,她就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父亲心情不佳时的牺牲品,这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了,她也必须承认,自己做的不够,做的不好。她不是卓音梵,聪明到不用上学,样样功课都还是顶尖。她只是穷裁缝家的小nv儿,误打误撞,来到了这官家豪门扎堆的是非之地,一直努力着,却仍然与这里格格不入…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靖流会那样说,自己,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0,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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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她忍着背部火烧火燎的肿痛,趴在床上,望着外间沙沙作响的榕树,不争气的泪水,如断线的珠流下。
也就在此时,窗被某人第n次尝试地摇了摇,这次,她没来得及上锁,那人顺利开窗跳了进来。
他靠近她,看她把自己蒙在被里,却盖不住浓重的0泣声,于是一下拉开了她的遮羞布,只见她正佝偻着小身t,长发掩着苍白的小脸,哭的正是可怜。
他也不安慰,只是静静躺到她身侧,如同之前许多个晚上那样,只等她哭够了,略略收了声,才从口袋里掏出个盒,上面是jng致的湖蓝se蝴蝶结,伸手放到背对的她的眼前,声音仿佛月光的静谧:“生日快乐…”
她猛地一震,彻底收了声,颤颤拿过那盒,打开,就着月光,看到的是里面平放着的,玻璃压面的蒲公英标本盒…
他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做的…这是大蒲公英标本,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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