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很斯文,很绅士。”短短半个小时,不可能了解太多,但对方不俗的谈吐,良好的教养可见一斑,让她并不排斥再次见面的可能。只可惜,人家心有所属。
“对,对,不是阿姨自夸,现在的年轻人,能比得上小念出色的,可不多见,把我那个野马似的儿子也算上,都比小念差了一截。”
绝对是实话。田然心有戚焉。
“既然你们彼此欣赏,就试着jā往看看?小念大你三岁,也不是马上要结婚,两个人不必有任何压力,当多个朋友也好。”
彼此欣赏?端木太太已经问过男方了?“欧阳先生他……”
“什么欧阳先生,叫他小念,不然,随阿辄叫他阿念也可行,都年轻人,先生来先生去,反倒给叫老了。”
“姨妈说得对,我叫你阿然,没关系吧?”从洗手间回来的男士噙一抹温文笑意,问。
“应该没有关系。”田然笑靥如花,“我的名字好像不是忌讳。”
“正好,我的名字也不是。”平心而论,今天会面的愉快指数大大出乎了欧阳念的预料。本以为姨妈给他介绍的,若不是一位张口巴黎香榭里舍闭口意大利米兰时装周的名牌公主,就是一个将淑女的定义曲解后奉行不悖的木头娃娃,让他的耐xng在十分钟内就会燃烧完毕,再接下来,只靠修养在支撑。而这个田然,很不同,至少半小时的时间里,他不介意直接告诉她,自己有一个不被家人看好的女朋友,这一次相亲的诚意为零。
乔念洁不是外甥肚子里的蛔虫,只觉两个年轻人相谈不坏,“你们先谈着,我到厨房看看今天是什么菜,你们两个都要留下来陪我吃饭。不然我这个被老公儿子抛在家里的女人,多可怜……”
“有谁敢说端木太太可怜?拉下去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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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对自己所受到的待遇,颇感不公。
明明是自己的家,他回来且留下来与客人共进午餐有什么不对?但母亲大人瞪来的眼光里,仿佛他犯了什么天条戒规一样不可饶恕,而且,连饭也不让吃安生,真是教人心寒。
“阿念,你来相亲,你那个亲亲小女友知道吗?”
嗵!
很痛。他控诉地望向大义灭亲的母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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