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琢玉惊讶道:“江先生现在是法治社会, 说话要讲证据的。”
“你别以为自己能走得了,大家如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要死一起死!”江心远恶狠狠看向他, “陈琢玉,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我劝你最好早点认清现实。”
陈琢玉轻笑了一声, 起身道:“我只是来知会江先生一声,话带到了,江先生有时间跟我放狠话,不如想想怎么找钱。”
江心远等着他出去之后,才气急败坏地推倒了办公桌上的东西,又砸了两个花瓶,依旧是脸色难看。
办公室的门猛地被人打开,江彭亮急急忙忙跑进来,脸色煞白道:“小叔,我去见陈小瑶她们家里人了,她爸妈一分钱也不肯拿出来帮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江心远呵斥道:“慌什么!”
江彭亮唯唯诺诺站在那,缩头缩脑地不敢说话了,但依旧看得出神情慌张。
江心远一看到他这幅扶不起来的样子就心烦,他闭了闭眼睛道:“陈家现在账目也出现了问题,他们未必是不帮,只是公账怕是走不通了,你再去陈家一趟,带着陈小瑶一起过去,多少请他们帮一些忙,只是临时周转,过不了多久资金就到位了,我已经在联系认识的银行,坚持完这段时间把手头的项目做完一期就是几倍的利润。”
江彭亮信以为真,应了一声又匆匆跑出去了。
江心远站在办公室里,握紧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刚才拿起花瓶往桌上砸的时候掌心被割破了一道口子,心里也是第一次有些不稳,比任何时候都开始担心,像是站在台风眼里,脚下只有方寸容身之地,稍微踏出一小步就会粉身碎骨,他只能站在这,等着台风聚拢到他脚下,卷走最后一块土地,让他坠入无尽深渊。
江心远额头上都是汗,他觉得自己跑不了了。
江心远没心思待在公司,急匆匆开车离开,在市区里七绕八绕几圈之后,确保没什么可疑车辆跟着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到了一处老旧的筒子楼小区里。
这里是要拆迁的地段,但拆了一半就停下来了,剩下的老旧房屋时不时停水停电,只有一些外来打工的图房租便宜住在这里,人员流动xng大。
江心远到了之后,找到其中一栋筒子楼走上去,楼道里光线不好,即便是白天也是黑漆漆的,灯也坏了,基本上依靠摸索上去,江心远爬了五层楼之后额头上已经冒了薄汗,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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