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专座,我不是老弱病残。”
那人吓出一身冷汗,“是是,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得,又一个看电视中d的。
温湄掩口闷笑。
尚冉一双利眼在车厢里梭巡。一时间人人自危,赶忙低下头去。
“您坐吧。”终于给他找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和颜悦色”地招呼。
老人腿一抖,巴着扶手才没趴下,一头白发摇得快掉地上。
“我我我,不坐不坐。”猛一听还以为谁b良为娼来着。
尚冉一愕,“b”问道:“您真的不坐?”
“我不坐。”死命揪着旁边陌生女青年的胳膊,老人快哭了,女青年也进入临界状态。
怪人。有了座位干什么不坐?
尚冉觉得没好气,又打量了他一眼,老人这下如遭雷击,朝司机方向声嘶力竭地大喊:“我要下车,我要下车!”也没等车停稳,“刷”地逃下去,一会儿就没影了。
为什么我要去上班?为什么迟到要扣工资?众人羡慕而又哀怨的回眸中,汽车继续行进。
鸦雀无声。所有人不时朝尚冉那边偷瞧,心里时刻演练着虎口余生的自卫招数。
惟一不明所以的,除了当事人外,大概只有温湄了——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一个急刹车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尚冉稳稳地站着,替她挡住排山倒海般惯xng前涌的人群。
就算是在盛怒之下,他也不忘保护她的本能埃温湄靠在他怀里,眼角眉梢俱是甜意。
“尚冉,低一下头。”
“干吗?”口气虽恶,一切行动却是听从指挥。
毫无防备的,凉凉的唇迎上来一沾即走,电击后的酥麻却在全身流窜肆虐,铁青的脸色像是瞬间被高温炙烤,泛起透明红光。
两厢难以对视的脸,一张低下数手指,一张抬起看车灯。与浪漫绝缘的沙丁鱼罐头里,忽然间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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