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遇到了喜欢做的事情,不干它个通宵怕是不肯罢休。
千梓无奈,在南栖的呼唤下,只能帮着洗鱼晒鱼。从此以后,大概是要过上她成仙以来最朴实的一段生活。
而另一边,远在衡水河岸的苍玦失眠了。
他已身穿墨色战袍,左肩莹莹龙鳞为披甲,腰束玄色绸带。他的手中提着一把长剑,是用龙族元老仙逝后,原身唯一遗留的巨齿打造的沧禾剑。若是素日的小战役,苍玦根本无须用到沧禾剑。
但衡水河岸的战役已持续数年,妖界魔君溯玖的手下一个个都强之又强,且诡计多端。他们不知何意,占据衡水河岸多年,也不进攻天界。可待天界松懈下来后,他们就起兵挑衅,如幼儿吵架的把戏般幼稚。
苍玦有想过,溯玖任由他们一次次挑衅天界,是因为他想b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便是溯玖失踪许多年的师父,天界的莲辰上仙。
……
军帐内,烛火微弱,苍玦没有心思去动它。
鸢生单手掀开帘布,送来一壶热茶:“殿下,这是军医调制的安眠茶。”
苍玦没有心思喝,抬手示意他放下。鸢生便问:“殿下是在担心公子?”
苍玦没有否认,眸中映着烛火灯芯,指尖搭在桌案上,下边按着一张兵书图。他叹了一口长气:“南栖看上去热烈,却又很是怕生。也不知他在辰山,今夜是否安然入眠。”
话罢,苍玦闭上眼眸,脑子十分混乱。
殊不知,他牵肠挂肚的小麻雀,此时此刻正在快乐地摸鱼,并和阿雀欢快地感叹了一句:“啾啾啊——辰山可真是个好地方!怎么能有这么多小鱼,抓都抓不完!”
白日里的生涩、疏远、怯生生,现下是一个词也对不到南栖身上。在琅奕阁憋坏了的南栖来到辰山,简直像是野麻雀被放回了大山,奔放自如。他还因为玩得太开心,而错过了第二日的早课,挨了岷申好一顿苦口婆心的训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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