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血迹,不断地凝化出术法攻击屏障。
“苍玦……”
南栖喃喃出声,身上的浅色衣衫已经浸满了自己的血。他的面色凄白,一双手瘦可见骨。
他轻轻抬起手,衣袖沉坠,浸满污血。
他不忍苍玦再与父君的屏障苦苦相斗,早知无缘,何必强求。苍玦喜欢的,也不过是那只听话乖巧的麻雀罢了。若这便是他的爱,南栖只觉得走到今朝,他们两人皆是走错了。
“苍玦,红豆……你还记得吗?”
屏障外的苍玦听到这一句,停下了手中的举动。他看着南栖一点点化为飞灰,浑身都在发抖。他上过无数次的战场,见过无数血肉模糊的生死场面,却在今日,怕得要死,像被数万刀剑扎透了肺腑心脏。
“南栖!我求你……我求你,出来!”我要救你。
南栖听了,摇摇头,他能感知到婆娑河中有东西在呼唤他。
他要回婆娑河去了,要去与他另一半的魂息相结合。他会在婆娑河涅槃,会在一个苍玦不知道的地方成为这世间最后一只纯血凤凰。
他的指节蜷曲之隙,是一只锦袋,内里五粒红豆,一粒未少。
此刻锦袋染着他的血,袋口用一根红绳系紧,如一颗被捏紧了的心,再无舒展之意。
月色笼罩下,他抿起唇角,一笑如阳春三月的柳枝新意,宛若当初他为苍玦折春花之际,灿烂、欢快。今朝见了,在苍玦眼中,却是无比地伤情伤意。
“还给你,我不要了。”
锦袋坠入泥地,滚卷红尘。为了这五粒红豆的誓言,他痴缠了数年。
“南栖!”
他们错在相识,相遇,却未能相知。
眼下南栖唯有一事相求。
“我知道瞒不过你,但你能不能……不要去找那孩子,当是我求你最后一次。”他的指尖已经失了余温,半截身子早已没了知觉,“虎d尚且不食子,他只是襁褓中的幼儿。你放过他,他定然会安分一生,绝不打扰你一次。”
话罢,细雨转为暴雨,冲刷了长沂峰中所有的记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