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该做之事,也有自己该尽之责。”此后,只剩别离。
他说的轻松,溯玖却不那么认为。
“阿栖,你可知这些年里。”溯玖道,“苍玦的琅奕阁中,多了一个与择儿年纪相仿的小殿下。”
如此简单一句言语,不似噩耗,却似寡情。它唐突地砸入南栖耳中,春日也变得寒意刺骨起来,当年的痛复苏在记忆中,重新蔓延。
他回过身,手中拿着那个面具,指腹生疼。
是百感无言,是唇齿微颤,但南栖面上已能做到毫无表情。他袖中的手不声不响地握紧成拳,指甲陷入掌心,掐出一道道淤痕,皮肉之痛,已是最轻的痛。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却在此刻明白,自己仍会嫉妒,仍会伤心。
爱之深,痛便至深。
……罢了。
南栖松懈了气力,冷淡道:“此事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嘴上那么说,心中依旧是无比的伤心落寞。但南栖早已不是昔日的自己,他将情绪隐藏的极好,留给他人的,是一副冷情面孔。
溯玖见此,不是不明白南栖的口是心非,不禁沉了口气:“先按计划行事吧。”
而这个在溯玖口中出现的孩子,被苍玦保护的甚好。
外人见不到一丝一毫,终日被护在琅奕阁的后院中,那个孩子在守着一朵花开的时间。
“一、二、三……”嘉澜蹲在院落里的一支花苞面前,努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悄悄数着数,“……八、九、十!”
罗儿在他睁开眼之前,用术法让花绽开了。
芬芳如甜蜜的糖糕。
嘉澜松开手,欢快地盯着眼前的花苞,见它绽放。稚嫩的面容上带着满满的期盼,他用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花瓣:“罗儿,已经开了第三朵花了!”
“是的,小殿下。”罗儿温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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