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雨丝落在她的掌心,像绵软的砂糖,凉凉的,却甜丝丝的。
她收拢手掌,把那些甜握在掌心,回头,暖黄色的灯光在她眼角眉梢晕染开来,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那我们要不要继续互惠互利?”
今天第二次,唐季笑了,在车停在两人面前时,他说:“成jā。”
——
时歌是在第三天接到白南电话的。
她受寒发了高烧,全身滚烫,想都没想直接挂了电话,拉过棉被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八点,要不是急促敲门声响起,她还能继续睡。
她困难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只偶尔有几丝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她直起身,在床头柜摸索了一会儿,端起凉透的水咕噜灌了几口,干涩的喉咙舒服不少。
叮咚,叮咚。
门铃持续不断响着,她披着睡袍下床,走到玄关往猫眼看了眼,是安然。
“咳。”
她捂嘴咳了声,打开门,安然没注意她的脸色,低着头,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时歌,我有点事问你。”
安然脸上,手臂有不少结痂的伤口,看来上次和沈棠战况很激烈,时歌打开灯,侧开身子让她进来:“进来吧。”
安然跟在她身后,在沙发坐下,双眸紧紧盯着时歌:“你什么时候查到那只狐狸精的?”
时歌难受得厉害,晃了晃头:“没几天。”
安然不依不挠:“没几天是几天。”
时歌唇角弯了弯:“你问这个做什么?”
“很重要。”安然皱眉。“如果你早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偏偏在那一天。”
那天最后,白南来了,目睹她最歇斯底里的模样。
她很后悔,她该忍着的。
沈棠破坏她和顾远南关系又怎样?她和顾远南已经分手,过去的事情早已不重要。可她却因为不重要的事情,在白南心中留下一个糟糕的印象。
尤其和时歌一比,时歌是天鹅,她就是水鸭子,还是拔光毛那种。
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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