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转,知道现在能为她说上话的只有方国庆。
她没有丝毫犹豫,在他身后轻声开口:“是啊村长,时歌只是二十多岁的孩子,还不懂事。我听如山说了,之前她因为我气急打她巴掌在你家骗……哦,不是,是杏桃好心赔她八十元,你千万别怪她,我家那两间屋子和半边院子,她都要四百块才卖我,她不是故意讹钱,是真不懂。”
“什么?她还和你收钱了?还是四百块,你给她了?!”刘春华和时富分财产时方国庆没在场,他今早才从别人口里听到他们离婚了,然后没来得及细问,许德华就到队上说怀疑那条眼镜蛇是刘春华故意放出来的。
现在听到时歌竟然要刘春华花四百块买房子,他越发怀疑当时时歌是故意讹他钱,她那什么不得了的金贵耳朵,yà费要花八十块?!
刘春华见方国庆上套,故作为难:“不给四百,她就要卖那几间屋给队上,这样住着,我和俏丫孤儿寡母不方便。”
“好啊,老许,你听听,这时歌还是人吗?春华养了她二十年,最后连间屋子都要高价才能买回来。”方国庆冷笑,“我说啊,时歌这种没良心的人,说话绝不能信!”
“我已经说过,这事是我自己的推测,与其他人无关。”许德华不再理他,严肃看着刘春华,“刘春华,出事那天晚上,你为什么突然让时俏深更半夜去刘家拿花样?”
刘春华期期艾艾说:“那天时歌说我花样太土,不学新花样会没人找我缝衣服,所以我想到我娘那里有些旧花样,就急着让俏丫去取,唉。”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一巴掌拍向脑门,“我想起来了,当天王姐和李姐都在,她们还赞同时歌,让我多学花样呢,不信你可以去问她们。”
许德华继续问:“为什么你自己不去?”
“我……”刘春华突然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半天,才小声说,“我那几天身子不舒服,腿软走不了远路。”
她说的身子不舒服是来月经,队上会计是个女的,她小小声说:“是的许书记,我身子不舒服那几天,也是腿软,走一会儿难受得不行。”
许德华点头,又问:“时富打的结……”
“够了,许德华,你到底什么意思?”方国庆打断他,“我瞧着你这语气怎么和审犯人一样?春华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她是那么恶d的人吗?再说了,她放蛇咬时歌图什么,时歌身上有什么好让她图的?”
“是啊,老方说得在理,时歌一死读书的小丫头片子,有啥稀奇的,真以为所有人当她眼中钉肉中刺呢。”张富强儿子成绩一向好,今年没考过时歌落榜,他早恨得牙yǎngyǎng,窝了一肚子气,现在听到时歌不好的话,和打鸡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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