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富安抚她,“她都成年了,又不是小孩子,哪里会走丢,也许是饿了出去买吃的。”
“什么吃的能吃那么久啊?”刘春华仍是不放心。
“这是省城,不是乡下,啥吃的都有。”时富拉过她坐下,一下一下摸着她顺滑的长发,“放心吧,俏丫很快就回来了。”
刘春华一想是这么个理,是她大惊小怪了。
她放下心,倚在时富怀里,抬眸委屈看着他:“富哥,跟我回去吧。时歌那死丫头不信守承诺,你们刚走,她转脸就把我告了,害我差点被抓。不过也亏她告这一状,我才想明白,咱们根本用不着再受她威胁,她不过一张嘴,这年头凡事讲证据,她没凭没据,奈何不了我。”
“她告了你?”时富闻言大惊。
“是啊。”刘春华咬牙切齿,“她和许德华嚼了烂舌根,你走的当天下午,他就喊我去队上问话,我差点……差点被吓死。”她拿起时富的手擦泪,“要是我进去了,咱们就再见不着了。”
“唉。”许久,时富长长叹了口气,“歌丫头她……真是太不懂事了。”
“富哥,她这可不叫不懂事。”刘春华一骨碌爬起来,恨恨道,“她就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巴不得我去死呢!”
时富脸色凝重起来,过了会儿,他摇头,回答刘春华的提议:“现在还不行,我不能和你回去。”
刘春华没想到时富会拒绝,她诧异问:“为什么?”
“……”
理由时富说不出口,他现在怕时歌,打心眼里怕。
沉默几分钟,他抱住刘春华:“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在城里等等,等处理好,咱们马上回家。”
“嗯,我都听你的富哥。”刘春华甜蜜闭上眼,“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多久我都能等。”说完她想到什么,睁开眼,“可是富哥,招待所一晚上要三块钱,太贵了,我和俏丫总不能一直住吧。”
这确实是大问题。
时富想了想,说:“不如在我工作的yà店附近给你找间屋子先住着?”
“行啊。”刘春华高兴不已,“这样你来看我们娘俩也方便。”
“就是……你看,钱……”时富脸烧得慌,他现在身上只有每天的饭菜钱,家里的钱全在时歌手里捏着,根本没有多余钱给刘春华付房租。
他难堪问:“一个月估计要十多块钱的房租,你……你带钱没?”
闻言刘春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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