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的时歌差点喷出来,汤冷不丁呛入气管,她赶紧掏出手帕紧紧捂住嘴。
她想起来了。真假千金里,那时她不知他是唐季,也不知唐季是同一个唐季,她似乎喊过他三声……叔叔……
咕噜,咕噜。
砂锅里热汤滚动,时歌坐在角落,其余人都没注意到她的小动静,唯独唐季看向她:“低头,锤胸,咳嗽。”
“怎么?”闻言杜宝芝和时太师齐齐望过来,“呛到了?”
“……咳咳……”
时歌想,唐季的视力,一定是52以上!
一顿美味涮羊肉吃完,时文武和唐季去书房,时世泽仍是不肯松开唐季,还是唐季给了他块牛轧糖,承诺待会儿再来抱他,他才欢欢喜喜松手。
待时文武他们离开,时歌在糕点里挑了一个果仁酥饼,蹲下在时世泽眼前晃了晃,哄小孩子的糖:“小世泽,这酥饼可好吃啦,姑姑用它换你的糖好不好呀?”
她知道了,牛轧糖是唐季亲手做的。
“不要!”时世泽抱着糖果断摇头,果仁酥饼他天天吃,早吃腻啦。
时歌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抱起时世泽就往花园跑。她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总算找到一盆盆栽棕榈,她摘了片棕榈叶,仔细编了个活灵活现的蚱蜢。
时世泽看呆了,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盯着蚱蜢:“姑姑,这是什么呀?”
“这是草蚱蜢。”时歌眨眨眼,“姑姑用它和酥饼换你的糖,两个换一个哦,换不换?”
“唔……”时世泽看一眼牛轧糖,又看一眼草蚱蜢,再看一眼牛轧糖,最后他点头,“听姑姑的!”
换!
时歌满意把牛轧糖装进荷包,又陪时世泽玩了好一会儿,算着时间,等唐季快走时,这才往书房跑。
果然她刚跑到,唐季恰好出来,她站在石梯下面,微微喘气,仰头问他:“唐季,你要走了么?”
自从上次送走萧绍,时歌就不再喊唐季唐公公,他曾怀疑时歌是不是已经猜出他身份,毕竟他当着她面做了剖腹手术。
然而除称呼外,时歌并无其他表现。
唐季颔首:“嗯。”
“回见。”时歌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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