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一愣,竟然被这个问题给难倒了。
陆衍见她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感觉下不了台了,薄唇漾开浅笑,又凑过去道:“我知道挽挽心疼我,那要不我们再试试吧?”
这回,梁挽没再客气,作势高高举起了手。
他低低笑出声,长腿一伸,把蔷薇花随意踢到一边,车钥匙在指尖晃了两圈。
“行了,送你回去。”
陆少爷一路炫技,压着高速路的极限车速,赶在22:40离寝室关门还有二十来分钟前送她到了生活区门口。
这个点大多是外头约完会的小情侣,要么在树下互诉衷肠依依不舍,要么有胆大的直接吻得难分难舍,看到陆少爷的豪车过来,也没分神关注。
梁挽最怕高调,解开安全带就想去拉车门,谁知道拉了两下都没反应,她急了,回头怒瞪:“干嘛啊你!”
陆衍手还压在指纹锁上,这车改装过,车门没他允许开不了。他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挑了下眉:“把你那娘们唧唧的玩偶拿走。”
梁挽回头看了一眼,独角兽孤独地躺在后座,她赶紧伸手拖过来,紧紧抱在怀里。临下门前,她想了想,认真道:“今天很谢谢你。”
至少让她的二十岁,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陆衍敷衍地嗯了声,瞥见她散着青丝回头冲自己道别的模样,不知不觉间就和舞台上跳卡门的女郎娇影重合了,他喉结滚了滚,压住她的手:“等会儿,你想怎么谢我?”
梁挽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你还能不能做个人?”
“别乱想。”他眉眼灼热,嗓音低哑:“单独给我跳支舞怎么样,就和伊莎歌剧院那晚一样。”
梁挽先是停了两秒,而后意识到什么,一把捂住嘴,脸瞬间bà红。
难怪林慧珊说没有面试官,只有高速摄影机,原来都是为他在做嫁衣。
她想到那个黑漆漆的观众席,原来他从头到尾都坐在下面。
她以为没人,所以加了好多卖弄风情的戏码,把勾引下士的动作做到了极限,原来最终全入了这个变态的眼。
她的脸面全没了。
无处不在的羞耻心折磨得她快疯了。
不过能b疯梁挽的显然不只是一件事。
就在她和人面兽心的陆少爷眼神厮杀时,车玻璃窗从外头被恶狠狠砸了两下,贴膜颜色很深,瞧不清来人。
梁挽按下电动车窗,吓了一跳。
少年冷着一张脸,表情比往日还要更难以接近一些,仔细分辨,还夹杂了些许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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