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眼瞳有隐忍的怒气,随即压下,淡淡别开眼:“我懒得管你,只是过来把我爸的礼物带给你。”
他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
梁挽接过,狐疑地皱起眉:“池叔叔给我的?”
这可真是意外,池明朗对她虽然不错,可也没到那么上心的地步,大多时间就是表面功夫,毕竟是继女,又不是亲骨肉。
她低头看了眼包装袋,里面是包装好的鞋盒,是英国那边挺小众的牌子,专门手工定制舞鞋的,一双要大几千,也算得上奢侈了。
她像是自言自语,“奇怪,你爸怎么知道我喜欢……”
池瑜突兀地打断:“不要就扔了,啰嗦什么。”
梁挽气得肝疼,不想同他吵,这一晚她ā的心太多了,转身拎起礼物就走:“好好好,你凶你厉害,帮我转告叔叔,谢谢他。”
“等会儿。”少年欺上前,挡住去路。
她叹了口气:“又怎么了?”
池瑜嗓音清冷:“那个男人不适合你,早点断了。”
梁挽:“……”她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个微笑:“说真的,我更喜欢过去的你,话少面瘫,简单粗暴。”
池瑜面无表情:“现在呢?”
梁挽斜睨着他,眼珠子转了转,恶劣地笑:“现在,你就像我看过的一本伪骨科言情故事,总而言之可以归结为一句话——我把你当哥哥,你却想泡我。”
池瑜僵了一瞬,脸色难看:“你真该去看看精神科了。”
“我要去看,也是被你b疯的。”梁挽不假颜色地反唇相讥,无心恋战,快步跑上楼去。
她没注意到的是,直到她洗完澡在床上准备进入梦乡时,阳台下还立着道孤傲冷清的身影,久久未曾离去。
……
陆衍没有把那只独角兽带回家,胡乱塞在了后备箱,那辆轿跑也没再开过,作为他曾经最喜欢的改装车,驻扎在陆氏控股地下室整整一个月无人问津。
几千万的车拿来积灰尘,陆少爷也不心疼,不过事实上他也没时间飙车了,日程被范尼安排得满满当当,二十几天功夫就飞了两趟纽约,中途还抽空绕去慕尼黑谈并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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