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放慢了车速。
最近的医院大概十五分钟车程,中途依然要路过商业街,行人素质堪忧,不但擅闯红灯,还悠哉悠哉散步一般地过马路。
梁挽的暴脾气按不住,探出脑袋大喊:“喂,走快点!我们这里有人要死了,急着抢救呢!”
群众纷纷侧目,见到一张血糊糊的脸后吓得立马跑起来。
陆衍:“……”
他转过头去看她,小姑娘面上写满了【我ā这个人绝壁不能挂在我车上】的惊慌,陆少爷突然心软,不忍心再骗她。
“你先停下车。”他淡淡道。
梁挽啊了一声,虽然不解,还是依言踩了刹车。
陆衍落下车窗,指指街对面的yà店:“两样东西,棉花和湿巾,你替我去买吧。”
“可是马上到医院了啊。”梁挽眨了下眼:“没必要在这里耽搁吧。”
他笑起来:“我就流了点鼻血,占用医用资源不好吧?”
梁挽半信半疑盯着他,半晌脸色渐渐转冷,她不发一语下车,把门摔得震天响。回来后,把塑料袋丢到男人怀里,看也没看他一眼,低着头摆弄手机。
陆衍把医用棉花的包装拆开,随意团了两团,堵住鼻子,指尖拨了拨她的长发,“生气了?”
梁挽翻着朋友圈,头也没抬。
陆衍冷笑了下:“我承认有故意夸大的嫌疑,但不这样做的话,你能过来找我?”
说起来可悲,他何时沦落到要这样耍手段恳请姑娘家的垂怜?
一朝天子一朝臣。
风水轮流转,他不得不信命。
“我在车里等了你四个小时,要不是最后发了那张照片,你怕是还在寝室睡大觉吧。”
梁挽语塞,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来,反倒被他一把拉了过去。
遂不及防趴在他胸口,她的耳朵就贴在上头,感受到属于他的心脏蓬勃跳动,频率竟然有些快。
“真他妈造孽。”男人鼻音浓重,眼底沉沉,哼笑:“老子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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