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差没调整过来,昨夜睡得算不得好,这会儿总算有了困意,胡乱冲了个战斗澡后,就舒舒服服窝到软床上,没几分钟就去梦周公了。午饭是佣人端着餐盘送到房间的,梁挽挺意外,戈婉茹的规矩多如牛毛,平时绝对不会允许她在自己房里吃东西,尤其是正餐时间。
这足以证明她入选abt的事情让对方有了谈资和面子。
她的好母亲,所能表达出来的亲情全都是建立在虚荣心上,比买卖更直接,银货两讫,绝不拖泥带水。
梁挽以为自己对戈婉茹足够了解,然而晚上,到了所谓替她庆祝的餐厅后,她才惊觉,自己还是太天真。
人均八百的高级餐厅,环境最好的雅间里,早早就坐了人,侍者帮忙拉开包厢门后,衣着讲究的中年夫f率先站起身来:“池先生,池太太。”
梁挽看到他们身侧还有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再联想到一路上池明朗y言又止的神情,她还有什么好不明白。
这不是庆功宴,是相亲宴。
她压着火气,坐在长桌后边,面无表情地听着两家人寒暄,从没有意义的天气谈到股票政治,绕了一个大圈,终于来到正题。
“这是我儿子,刚从牛津念完硕士回来,还没收心,最近被我压着在公司帮忙。”
“初次见面,我是薛郁。”青年得体地站起来,从侍者手里接过红酒,帮忙给在座几位的高脚杯里斟酒。
“牛津可是一等一的学府。”戈婉茹笑容得体,脚尖不轻不重踢了下隔壁心不在焉的少女,“我女儿读书就不行,幸好艺术细胞随了我,勉强在舞蹈上有点造诣,过两天就要去纽约芭蕾舞剧院正式深造。”
梁挽心里烦透了,应付着笑了笑。
青年看着她,目光里毫不掩饰的惊艳,这姑娘确实漂亮,不含脂粉的脱俗,一身仙气儿,比国外那些洋妞不知高了几个段位。他的态度热络起来,极有风度地弯下腰,酒瓶倾斜,作势要倒。
“抱歉。”梁挽盖着杯子,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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