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嚎啕大哭起来,泪水、鼻涕和血水混在一起糊了他满脸。为了表达诚意,他甚至还跪到了地上,努力用受伤的身体艰难地跪行到了林绮瞳面前、强忍剧痛伸出带血的手打算去拉她的裤腿。
“你真是拍电影拍多了!不要乱出馊主意!”傅意泽抢先一步在黄又平碰到林绮瞳之前把她扶开,然后不满地对唐持宙训斥道。
唐持宙撇撇嘴,又一脚把黄又平重新踢翻到地上。
“这样的败类,死了有什么可惜的!身为医生没有医德还去害人!”
可惜现在他们在国内,到处都是监控还有丰沛的警力。要是换到地广人稀的米国,随便找个没人的树林子一杀一埋,哼哼,保证至少十几二十年都不会有人发现!
好吧,唐持宙承认,是自己专业病犯了,拍电影拍魔怔了。只是这是什么怪味道?他提鼻子嗅了嗅——
“搞什么?居然尿裤子了!”空气里弥散出一股排泄物独有的腥骚味,把挨得最近的唐大导演真是恶心到不行。
林绮瞳也嫌恶地不愿再去看那个杨家的走狗。她略作思考,然后说:“唐,你想办法以你们剧组员工的身份给他办个签证然后带去米国。”
“你是打算到了米国再把他——”唐持宙接话,中间还刻意留下了一个很值得玩味的停顿。
“不要!我不要去米国!我不要像他们一样‘人间蒸发’!”黄又平失控地嚎叫。
‘像他们一样人间蒸发?’
林绮瞳暗自记下了这句值得推敲的表述,然后问傅意泽:“能给他打镇定剂吗?这样太吵了,影响不好。而且我现在这个状态,不想让别人看见。”
“可以。”傅意泽于是在黄又平之前使用过的器具和药品里一阵翻找。这些都是他每天都在接触、已经万分熟悉的东西,可是只要一想到它们在不久前统统都被用诸于林绮瞳的身上……
配好镇定剂,他到底还是义愤难平地给肇事者黄又平狠狠戳了一针。
林绮瞳忍着恶臭蹲在了黄又平的面前:“被人当‘小白鼠’在身上扎针的感觉怎么样?你觉得,接下来我会不会也像你之前对我那样,也从你身上‘借’点什么‘东西’拿出来玩玩?”
她明明在挑衅,脸上却笑得异常甜美,轻声温柔的话语简直好像在对情人倾诉和呢喃。可黄又平却好像从这诡异的反差感中真的看到了未来自己被送上了手术台、如同二战时期日军7331部队拿活人做实验那样、被无数的同行们血淋淋地开膛解剖……
“真不经吓。”
见黄又平在药物和自我恐吓的双重压力下昏了过去,唐持宙轻嗤了一声。
“他这是做贼心虚。”林绮瞳鄙夷地站了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