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欢。
第二天午后,林绮瞳在滨湖一家酒店的顶层‘空中别墅’里醒来。
她看着已经空掉却明显有人睡过的大床另一半,零星却又明朗的无数记忆片段像胶片电影般一幕一幕地在她脑海里回放了出来:
她推倒了傅意泽玩了一把午夜车震!
她闹着傅意泽就近开了一间总统套房!
她点了两瓶香槟统统倒在自己的裸体上要傅意泽喝上面的‘女体盛’!
她一直缠着傅意泽只要一恢复体力就要不断跟她用各种姿势做爱,期间总共做了三次还是四次!?
……
林绮瞳缩在床上抱着头。
她从来没像这次这么放肆、荒唐过,连跟聂皓希交往的时期也没有这样!
从前她和聂皓希做的最出格的也无非是,在冬假无人的学校图书馆里偶尔情到深处偷偷找个隐蔽的角落,互相亲吻爱抚。虽然也有好几次差点擦枪走火,但在彻底失控之前他们都还是及时打住,最后赶紧驾车开回两人的小窝之后再胡浪。
相比起来这次的情形根本就是严重‘超纲’——不仅对象是只跟自己保持君子之交的傅意泽,而且地点还是随时有人经过的公共停车场的车厢内,最关键的一点,起因是自己半强迫地把并不怎么情愿的对方推倒……林绮瞳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这么堕落这么饥渴这么疯狂!
她检视了自己的全身上下:满身吻痕、腰酸背痛就不必多说了;私密部位火辣辣的,明显被人‘使用’过度;虽然事后迷迷糊糊地洗过了澡,可只要稍微一动,她两腿间就会有黏腻的某种胶状悬浊液不经意地顺着腿根色情地流出来……天哪,还有比这更羞耻的事吗?……好吧,好像还真有!
林绮瞳蓦地又想起了洗澡之前逼着傅意泽一起泡红酒鸳鸯浴、淋浴过又让他替自己全身精油推拿,最后还要求他舔干净了她皮肤上所有可食用的按摩精油……啊啊啊啊啊!那个脑洞开那么大的邪恶女人绝对不是她本人!好想一头撞死算了!
大小姐抓狂起来。不知道房间里有没有额外的秘密通道可以让她悄悄逃走?她实在无地自容、没脸出去见人了!
卧室外的套房正厅,傅意泽听到房间里隐隐传出了些响动,知道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女人终于起床了。
一整晚被林绮瞳不知餮足地求欢,饶是他经常动辄十几个小时做手术、锻炼得体力超凡,最后也实在有些吃不消、险些‘精尽人亡’闹出笑话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所有的一切依旧不失为一场无上愉悦的幸福回忆。
他整理好仪容,静静地等待着他甜美春梦中的女主角现身。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傅意泽甚至已经听见了对方走到房门口徘徊不前的脚步声。可那个昨晚上狂野豪放、大胆热情到令人发指的坏丫头,此刻却像泄了气的皮球,胆子小了脸皮也薄了,犹豫踌躇着,就是不敢开门从里面走出来见他。
傅意泽为林绮瞳这份对比鲜明的反差感失笑不已。但说真的,其实连他自己现在也觉得有点尴尬,对于具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面对她,他仍然有些没有头绪。
环顾四周,傅意泽无意间瞥见了壁炉旁边的三角钢琴。沉吟片刻,他再次打量了一眼依旧紧闭的房门,然后走到了琴身前,坐下,弹奏。
先是一曲理查德·克莱德曼版本的《ad''a》。他已经很久没练琴了,这样一曲简单而温情的曲目,既可以让他找回手感,又能够让他们复杂不安的情绪得以放松。
一连串简单的音符从那双属于医生的手指间流出,错落有致地排列组合,交汇成了一道道优美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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