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街心公园遛弯,尹千阳说:“我总觉得还少点儿什么。”
聂维山想了想:“我计划表上的项目已经都完成了,开业那天叫上师父、我爸和爷爷、三叔他们、你爸妈他们,然后小一辈的朋友改天统一招待。”
“我知道了!”尹千阳眼睛一亮,“开业是不是得放鞭à?!你买了吗?”
聂维山回答:“没特意去买,过年的时候剩着两挂,崩几声是个意思就行了。”答完有些迟疑,“怎么你一提,我也觉得少点儿什么。”
天黑了,他们俩拉着手往回走,踩上道牙子后齐齐看向大门,然后又同时定住。尹千阳看着门两边的竖条:“我想起来了,没写对子。”
聂维山也想起来了:“问语文老师了吗?”
“问了,”尹千阳胡诌,“鸡鸣日暮始终大促,春秋冬夏从未涨价。”
聂维山眉心一跳:“横批——尹千阳欠打。”
“靠!别动手!”尹千阳觉得天旋地转,眨眼就被聂维山扛起来转了几圈,他蹬着腿乱晃,连喊带笑引得经过的路人纷纷注目。
两个语文常年不及格的人并排坐在院子里研究,用手机查了一晚上的对子。聂维山困得眼皮打架,说:“怎么多少字的都有,都晕菜了。”
尹千阳打个哈欠:“现在想已经来不及了,开业那天用花篮挡住算了,你觉得呢?”
俩人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订完花篮就回房睡觉了,安心等着接下来的良辰吉日。
开业当天,丁汉白的排场最大,小条幅上写着他名字的花篮摆在门口,去古玩城的人见了都会被吸引过来,纪慎语还请了不少行里的老人,不知道的以为是丁汉白的亲儿子开店。
“早知道你送这么大的花篮,我们就不花钱订了。”尹千阳在后院给树上营养土,顺便陪丁汉白聊天。丁汉白生气道:“聂维山都得毕恭毕敬叫我师父,你就这么称呼我?”
尹千阳头都不抬:“我又不是你徒弟,难道还叫你丁老师啊?”
一老一少在后院抬杠,聂维山在前厅忙得转不过来,要迎接的人太多,要招待的人也没断过。后来他也懒得管了,只安生等着家里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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