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瑞诚心实意地祝福道。
盛淮南心不在焉地笑笑,没谦虚也没道谢。
“你好像练壮了啊,”张明瑞观察他,“比我们强。你走了以后咱宿舍都不打球了,尤其老大,一不小心碰他一下,我靠,全身的肥膘都在做阻尼振动!”
盛淮南挤了挤肱二头肌,又笑了笑,还是没说话。
张明瑞终于明白,盛淮南的沉默并不是因为对现状的失落,至少不是一个失学生面对天之骄子的别扭。
“我知道你想问啥。洛枳嘛,她挺好的,还在等你呢。你差不多得了,就算要去新加坡,也不是不能异地恋,玩什么失踪啊,你当你演电影哪!别装了,等人家真想通了,ve
n了,有你哭的。”
盛淮南的沉默让张明瑞变得很烦躁,他几口吃完了抹茶暴风雪,吃得太急导致冰得脑袋疼,不管不顾地站起来:“作为兄弟,你有任何事需要我帮忙,直接开口说。如果你不找我,我就绝不多管闲事,更不会告诉她你在哪儿。行了吗?我也不是闲得没事干,凭什么撮合你俩?以前我无意中撮合了许日清跟你,就算那次不怪你,后来呢?法导课是我先看上洛枳的吧?你还假模假式地要帮我追她,介绍基本资料,我去,后来怎么就把我甩到一边儿去了?我怎么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啊?”
张明瑞终于一股脑儿发泄了出来
。
“许日清你看不上,洛枳你看上了又甩。盛淮南!我跟你有仇啊?长得帅了不起啊?我告诉你,你甭想见到我现在的女朋友,你休想!”
张明瑞说得盛淮南哈哈大笑,连他自己也绷不住乐出了声。
陈谷子烂芝麻的困惑,隔了这么久才发作,竟然被他自然而然讲成了笑话。
他总是这样。
就算喜欢过,也绝不长情。可以喜欢上面包饼,也可以再也不吃。人生就是熊瞎子掰苞米,何苦争第一,又何苦太过计较?
他们的人生实在是太轴了,倔得没有回头路。
张明瑞庆幸自己从不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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