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捧场,所以丁水婧没有笑。
倒是讲完笑话后,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让他们一起大笑出声。他笑弯了眼,她翘起唇角,笑了很久都没法儿停下来,实在不明白是为什么。
为他犯傻,为她使坏,或者就为了这湖边月色下五秒钟暧昧的不作声。
《边城》,丁水婧搜肠刮肚,也只能记起关于带着余热的石头不能坐的片段,于是问洛阳知不知道什么是癍疮。
“屁股上长的火疖子吧?”洛阳挠头,“我上哪儿知道去。那篇文章好长,我只记得他们那里的民俗很有趣,喜欢隔着江对唱山歌。”
“你记成刘三姐了,”丁水婧笑道,“边城里,男孩在夜里给女孩唱山歌,好远好远都能听见。”
他拉着她走向湖边的长椅,两个人并肩坐下。夜风微凉,十月的杭州是最好的时候,金不换。
“后来呢?”他问道,“好像是个悲剧?”
望着洛阳殷殷期待的面庞,丁水婧暗暗叫苦。800早知道有现在这种状况,当年她就好好看看那篇课文了。
“翠翠的妈妈当初就是和一个军人私订终身,秘密生下她后,两个人一起殉情了。她被外祖父养大,一对船工兄弟同时喜欢上了她,她自己喜欢的是弟弟。”
洛阳挑了挑眉,笑了:“果然,我就知道。”
“这篇课文你明明都学过,装什么福尔摩斯。”她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洛阳曾经说过,他最喜欢看丁水婧伶牙俐齿戳穿别人的样子。
他说过许多和“喜欢”有关的话,但后面总是接着很长的宾语,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只是连着一个简单的“你”。
丁水婧继续说:“可是,翠翠的外祖父误以为和她有情的是哥哥,就鼓励哥哥表白。哥哥被拒绝后,伤心中出了意外,死了。弟弟因此埋怨上了翠翠的外祖父,于是一个人背井离乡走了。老爷子懊悔不已,去世了。最后只剩下翠翠一个人,天天等着心上人回来。”
她挑着记忆中还算踏实的部分,磕磕绊绊地讲给他听,没想到他听得那么入神
。
“好惨。”他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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