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或者警告,你别误会。”
“不用这么小心解释,好像我是颗定时à弹似的,”身旁的落地玻璃微微映照出自己一脸的讥诮,“你哥没那么值得我执着。”
说完这话,她自己都觉得假到令人发指。洛枳坐在对面,善良地低头笑笑,没有戳穿。
丁水婧也觉得没意思,甩甩发尾,把等待途中撕碎的所有à鸡包装袋都搓成一小堆儿,半晌才郑重地说:“我不会去找他了。我知道结了婚是不一样的。你也不用担心,如果我找他有用,他们这婚也结不成,你得对你哥有信心,是不是?他看不上我,是我自作多情,臭不要脸而已。真的,别担心。”
她说这话的时候难得没有一丁点儿想要掉眼泪的冲动,眼圈干干的,难听的评价都像是在说别人。
洛枳抬起头,慢慢地说:“我不让你找他,就是因为我对他没信心。我觉得,你并不是自作多情。”
竟是这句话,让丁水婧眼泪倾盆。
于是他三年的婚姻,她什么都没有做,维持着道德上的正义,却没有哪怕一刻停止在内心诅咒他的婚姻不幸福。
伺机而动算不算是另一种无耻?等待让她觉得自己卑鄙又卑微。
楼下是前来看展的观众,楼上的门里也许是洛阳。她站在半空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就像复读那一年。她早习惯了大学里自由的生活,见到了外面的世界,已经无法再被一间小教室困住,却自投罗网,重新成了一个小小的高中生,每天蜷缩在拥挤的教室角落里,旁观那群小同学幼稚地上演争斗与悲欢,冷笑看别人,冷笑看自己,像是被两个世界同时扔下的弃儿。
“是你。”
丁水婧回过神来,在镜子中看到了陈静,站在她背后两级台阶下,穿着一身宽松的亚麻色连衣裙,带着一脸恬静的笑容看着她。
丁水婧迅速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一脸无辜。
“学姐,”她礼貌地笑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儿?”
陈静没料到她会倒打一耙,愣了愣,才继续笑着说:“我老公他们公司今天在这个馆里办活动。”
丁水婧眨眨眼,抓紧了书包,心跳的声音大到让她连楼下的人声都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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