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沿着湖堤边走边说:“翠翠心里知道,那个人也许永远不来,也许明天就回来。”
洛阳却说:“多可惜,一个小姑娘,要为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人等一辈子,何苦。”
何苦。
丁水婧,你何苦。
在退学重考前,她问过洛阳最后一个问题——这样的人生,有意思吗?
拼命地摁灭心中的火焰,把短短的、宝贵的一生献祭于规则与无奈……这样过一生,会不会不甘心?
洛阳当时没有回答她。
此刻,丁水婧看着美术馆前亲密拥抱的爱人,终于相信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是她误以为自己窥见了他心中的艳火,误以为彼此是同类。
后来他选择自己摁灭那团火。
也许是陈静出现得太及时,洛阳的电话一直没机会挂断;也许只是兴奋得忘记了这个电话。丁水婧没有纠结,伸手主动挂断了。
她隐匿在黑暗的树影下,仰头看着月亮。
薄薄云幕背后的那一轮月亮,和当年一样的月亮。
人间留给他们吧,她只要这一轮月亮。
丁水婧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第80章番外 游园惊梦
陈晓森时常想,评价很多事情对错和值得与否,往往都取决于未来自己变成什么样子的人。人的过去和历史一样,是由后来人盖棺论定的。
如果某天她和自己的亲姐姐一样,从乖乖女成为了大龄剩女,三十二岁的jā际圈狭窄的市博物馆讲解员,每天奔波于一场又一场的相亲中寻找一个门当户对平头正脸的男人充当归宿——也许她会因此对大学二年级的五一长假抱有深深的怨念和悔恨。
那个慌乱的长假中,她放开了一个平头正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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