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枳走进门时下意识地透过门玻璃看了看自己。
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应该也变老了吧?
这种变化,自己和身边人是很难看得出来的,但是忽然见到秦束宁,十年的时光以最直接、最猛烈的方式显示了威力,她心里竟然有点儿慌。
笑,寒暄,点菜,谦让。
这种无聊的社jā环节一直让洛枳头痛。这次没头没脑的见面开始让她后悔了。
“你喝酒吗?我们要不要来一壶清酒?”
洛枳还没开口拒绝,他就自己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开车。”
在他低头研究酒水单时,她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现在才十一,你穿羽绒马甲,不热吗?”
秦束宁抬起头,竟然笑得很腼腆,摇摇头,不说话。
这反衬得洛枳倒好像是个怪怪的老阿姨,在为难一个高中生。
实际上,洛枳之所以答应来见秦束宁,到底还是有点儿私心的。
她所认识的盛淮南的朋友几乎全是他创业之后的伙伴,老同学们天各一方,高中、大学的哥们儿毕业后大多去国外读博士了,不可能在身边。盛淮南现在的许多好友都比洛枳认识他还要晚,所以她从未有过那种“被男朋友带入他的发小儿圈子”的感受,更没机会跟任何一个人探听些他过去的故事。
哪怕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故事也好,哪怕笑着说一句“他这小子啊……”也好啊!
她心里一直有点儿遗憾。
无聊地等菜时,洛枳开始主动和他聊天,其实就是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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