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烟见敲了门进来的人手里拿着柳皓影昨日穿出去的衣袍不自觉多看了一眼,梁辰是最近才被柳皓影选择放在身边的仆人,年纪还未及弱冠,好在为人机灵又长着一张讨人喜的脸,做事麻利干净,很让人满意。
梁辰见白青烟已经看了过来,便出声解释:“少夫人,昨日少爷酒宴结束后将衣袍放在万荣楼,换了身干净的才回来,今日是派我来再取一件换洗的衣服,梁辰却忘了把这件衣服先交给丫鬟了,真是大意,还请少夫人恕罪。”最后还将衣服作势要双手奉上。
说道结尾梁辰有些玩笑的意味,对于白青烟,他们这些人是丝毫不敢怠慢的,眼见着柳皓影这几月的变化,更知道以后白青烟必是坐稳了少夫人的位置,柳皓影对她的宠爱也是前所未见的用心,怕是昨天这件袍子上沾了酒气才又特意换了身衣服回府。但是白青烟总是淡淡的,之前在柳府见过几次面,每次见到他都会带着笑微微颔首,就像是遇见一个朋友那样有礼,出身奴隶的梁辰起初以为少夫人和少爷一样都是笑面虎,生得一张好面皮却做事狠辣冷血,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少爷的情绪总是一变再变,白青烟却始终如此,像是满环慈悲的仙女,让人不自觉放下警惕,想去坦诚相待。
梁辰没想到她真的会拿起那衣袍,立刻就要从她手中夺回并出声阻止:“少夫人,这衣服已经脏了,别污了您的手,还是小的拿下去清洗了吧。”
梁辰没想到白青烟一改往日淡然,拉住衣服,将沾染了酒渍的衣袖拿起来闻了闻,慌忙站起身,问梁辰:“你来时可见过一个穿着红色裙装的女人?”
梁辰张了张嘴,在想如何应对她的一反常态,忙说:“少夫人您放心,少爷只是与她聊些生意的事,并无其他。”
“他现在在哪带我去!”白青烟站起身来便是要往门外走。
“少夫人,您身子尚未痊愈还是在家休养。”
“梁辰,我不是去捉奸的,你当真为你家少爷着想便是备最快的马车送我过去,怕是你再见到他时,他已命不久矣!”白青烟根本无暇理会梁辰的阻拦,径直向府门走。
从她搬到杏园已有三个月,除了最近一次陪许华去赴那妇人间不可推拒的宴会外,再也没有出过门。梁辰确实是机灵,想到白青烟绝不是为了其他女人动怒的大家闺秀,也更担心起在万荣楼的柳皓影。
“你何时见过那红衣女子?”
“从府中出来时恰巧在门口遇到。”
“让车夫再快些吧。”白青烟两手握在一起,手心的冷汗不停地汇聚着,将她整个手掌都溶湿,她心跳的极快,下一秒似乎就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巴不得自己可以马上飞到柳皓影身边,将手里紧攥着的药喂到他口中,快些,再快些!
马车外,一个穿着红色纱裙、脸上带着蒙面纱巾的异族少女翩然走过。
白青烟被引到柳皓影的书房前,不待门口侍卫喊上一句称呼,就已经推开了门。
柳皓影被这突来的门声惊得抬起头,看清来人后,脸上先是惊讶再到慌乱最后倒也变得坦然。
白青烟进了门就快步走到屋内的茶座旁,拿起倒扣着的空杯,将温热的茶水倒入其中,捧着走到他身前,一边将杯子递到他手中,一边打开始终握在手中的金色小药瓶倒出瓶中唯一一粒药丸递到他另一只手中。
“快吃了!”她神色紧张,用眼神催促着他。
柳皓影自然知道她手中的药为何物,那是她的师傅也就是当今的圣手神医朱羽潇煅炼出的沉香雪莲,世间也不过两三颗,其中一颗是送给白青烟这个他唯一的爱徒,传闻沉香雪莲可医治百病,白青烟始终贴身带着。心底大概猜到她为何如此焦急,但是眼见她将自己珍视的丹药赠予他时,他的心如注入暖流,甚是欢喜。
“烟儿,不必了。”他并不想糟蹋了她的药。
白青烟执意让他吃下,他见她丝毫不想听他说话的样子,只好顺势服下。
“沉香雪莲只能做到暂时抑制蛊虫生长,但并不能杀死你身上的蛊,对于南疆蛊数我只懂得些许皮毛,你尽快让你的手下或是告诉娘亲,找朱羽潇师傅医治。”她看他吃下了药才稍微放松了些。
“你中的应该是露浥蛊,昨天酒宴的时候将混在酒中蛊卵喝下去的,这种蛊无色无味会在第二天发挥类似催情药的作用,但是一旦你与南疆的圣女交合之后,圣女体内的蛊母就会唤醒你体内的蛊虫,一旦蛊虫成熟你的身体就成了只能听命于圣女的傀儡。”她看他不清不楚的样子,只得与他解释着。
柳皓影拉了拉她的手打断她的话,示意她向下看。
“我没有和那个女人交合。”他抬起头看着站在身前的白青烟,眼睛晶亮脸上带着些许自豪的微笑,像是等待主人摸摸他头顶、夸上一句“做的好”的宠物。
白青烟并没有看到这些,她的目光始终集中在他胯上,他的阴茎此刻完全勃起,掩藏在长袍之下。只是她的脸颊紧绷,与刚刚来时因为担心而僵硬的情况不同,她的目光中混杂着太多情绪,痛苦、愤怒、厌恶等等,始终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柳皓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白青烟挥了下衣袖从他手中挣脱,几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对着一直候在门外的梁辰说:“尽快去花柳巷接一个少爷的相好过”
她还没说完,就被柳皓影拉进怀中,衣袖一会打开的房门关上,他对外怒吼着:“今天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敲门!”
“你做什么?!”白青烟皱起眉头,双手用力推开他的胸膛。
“我做什么?不是要女人吗?你不是吗?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为夫君解一下春药之毒有何不可!!”他咬牙切齿地对她说着,强硬地拉着她的手腕往内室走去。
将她扔到床上,不由分说地将她身上单薄的裙衫撕碎,强势地压倒她的身上,将她身上的仅剩的肚兜和亵裤都扯开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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