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心头恼怒,怎么现在医生也都这么势利的吗?
“刚刚坐在你右手边的,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身边传来低声解释,引得她转眸而过,脑中回想刚坐在右边的那人,好像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也穿着白大褂,她以为是某个权威专家,居然是院长。所以他说这话的意思是——洞察了她这时的想法,告知她以他之势是可以动摇这家医院的决策权的,因为就连院长都要看他脸色。
到这时她终于了悟,宁城这座城市恐怕是他为她设的一座瓮城。
瓮城,瓮中捉鳖的那个瓮。
狠狠瞪他,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哪有这么算计人的?他一定是笃定了她不可能再回吴城,因为吴城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回忆;也确定她不可能呆在帝都,哪怕有徐慕的t集团坐镇,但她不喜欢束手束脚被约束;而这宁城,是她圈定了最佳的城市,也是他为她选的一座城。所以他花了大量的时间来营造氛围,经常去那家餐厅演奏钢琴,又去琴行上班,一步步的铺垫让她查无可查,也最终让她信了他的那些鬼话。
陆勉没去猜度她这时候在想什么,光看她那瞪视的眼神也知道又恼他了。总之现在他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能让她恼怒了生气,不过总比她口口声声说要回澳洲好。
他现在有个坏毛病,总喜欢去揪她的头发,喜欢那缕柔软的发丝缠绕指尖的感觉。看她甚是烦躁地扯了自己的头发把椅子搬离远一点,目光坚定地宣布:“总之我不做化疗,其余的你看着办。”
“我不是医生,我说了不算。”他轻道。
她不由扬声:“你说了不算还有谁说了算?我吗?那行,就按我的意思,动手术可以,但是后续化疗不做。”
“妙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即使把头发剃掉也是暂时的,等你病好了会再长起来。”
林妙眼角抽了抽,“剃掉?你是说理光头吗?原谅我还没这么前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