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有什么东西撞进心脏。
江远汀顺手带上门,动作不自禁地轻下来。
他不是第一次来舒盏家了。初中三年,尤其是初二那一年经常过来,光明正大地蹭饭。
舒母与他的母亲xng格截然不同,偏严肃,可私底下也会露出温柔风趣的一面。舒父温文尔雅,谈吐有致,是个很好的忘年jā对象。
这才是一个家该有的样子,不像他那支离破碎的家庭。本就聚少离多,还有外人来掺和,他的母亲,现在已经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一年没有走进这个家,它并没有什么变化。墙纸是橘黄的蒲公英,连灯光打下来的时候,都会柔和很多。电视机柜上摆着一家三口的合照,照片上的舒盏还很稚嫩,扎着俏皮的双马尾,背后是湛蓝的天空与大海。
此时,照片上的小姑娘拿着手机走过来,裹着件毛茸茸的睡衣外套,耷拉着脑袋,没什么力气。她靠在沙发上,捞过那只仓鼠娃娃抱在怀里,声音平淡,“做不了数学题。”
多说了几个字,她的声音有不自然的沙哑,还有鼻音。
“来都来了,”江远汀挑眉,“要赶我走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桃花眼微微翘着,略是轻佻,似有水波dàng漾,漾开一圈圈水纹。
舒盏现在并没有力气跟他斗嘴,慢慢地说道:“随你。”
困倒是不困了——只是她的头依然一阵一阵地疼,走路总觉得很不舒服,只想找一个暖和又舒适的地方,然后躺上一整天。
“你爸妈呢?”江远汀打开冰箱,里面放着点新鲜食材,而后又问道,“吃早饭了吗?”
答案显而易见。
“上班。不想吃。”舒盏已经抱起膝盖,在沙发上蜷成一个小团团。可惜她的腿比较长,这样违和的动作,落在他眼里,有种异样的……萌。
这会儿,江远汀久久都没有回应。
舒盏一直抱着发呆,少年修长漂亮的手伸过来,将盛有热水的碗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先把yà吃了,去房间睡觉。”
很小的时候,江远汀就已经独立了,若比起自理能力,舒盏是远不如他的。
碗里是yà汁,刚泡好,深褐色的,散发着一点点中草yà的味道。
舒盏乖乖地点头。
她实在是不想动脑子了,于是江远汀说什么,她都会照着做的。
yà里还有丝甘甜,喝完后舒盏本打算去洗碗,被他拿走去洗碗池了,她便扁扁嘴,“你怎么凶巴巴的。”
她真的觉得今天的他……莫名的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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