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好,江远汀坐在她旁边,模样乖巧,十足的好学生。动辄说几句甜言蜜语,把舒父舒母都哄得可开心了。
舒盏夹了一筷子菜,保持沉默。
排骨à过,满是蒜香,酥软可口,入口即化。见她面露满意之色,舒母接话道,“这排骨可是远汀烧的,来来来,多吃点。”
然后夹了一块排骨,掠过舒盏,放到了江远汀碗里。
江远汀面带微笑,桃花眼微微翘着,“谢谢阿姨。”
收到舒母的眼神暗示,舒盏面不改色地夸赞道,“嗯,是不错。”
私底下却悄悄地“哼”了一声。
她手艺不行,但她会做政治题呀!
舒父、舒母和江远汀在闲聊,提到一点江远汀的事情,在学校的,在家里的,舒盏默默地听。
听他轻描淡写地提到自己父母的事情,无非就是离婚,分财产,江母愣是把他的抚养权抢过来,宁愿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江父多次找他,他索xng断了跟江家的联系,与江母一块搬走。
说起来,江父江母也算白手起家,江父创业,年纪轻轻就成了财经精英。这里的房子是两人结婚时候买的,住了快二十年,一直没变过,这么好的感情,没想到会有小三横ā一脚。
唏嘘之余,舒父也安慰他,“现在你和小盏又在一个班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不要觉得难为情。”
两家之前关系好,不是白来的。不说江远汀讨舒父舒母喜欢,江父江母也帮过他们不少忙,算是还了他们对江远汀的人情。
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碗里香喷喷的饭菜,不知怎的就索然无味了。舒盏咬着筷子,悄悄看他,他仍挂着散漫的笑,提起这些事情,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却知道的。
这一年的冷情与不联系,他的变化,一切的一切都有理由。
高一上学期她远远瞧见他,即便被一群人围着,他也是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似乎厌恶这种被围观的感觉——从前他不会这样,赞美、崇拜……他享受这样的围观。
“嗯,”江远汀笑,“我不会客气的。”
舒父舒母两人又是哈哈大笑。
↑返回顶部↑